缓。
我们足足爬了9个多少小时,头顶上方终于出现一方亮光。我欣喜若狂,快速朝上面爬去,那方白光越来越近,我顿感石阶上细柔沙软。
“是沙子!是沙子!太好了!我们能出去了!”我大喜若狂,拼命的往上攀爬,顿感着手处粗糙至极,下面的石阶已尽。四周阳光万缕,我透过那斑斑点点大小不一的孔洞注目看去,只见外面黄沙漫漫,逶迤绵延,一望无垠。我们终于出来了,?我一头撞破那枯树,登时坠入那无穷无尽的沙海中,人事不知。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索香兰跟我说是红胡子救了我们,是他的手下四处寻找他才发现了我们。红胡子虽为沙匪,但为人十分仗义,没想到我们经历这短短数天的生生死死,从刀兵相见的敌人却变成了生死之交的朋友,真是世事多变造物弄人,令人感慨良深。
可我每逢想起老歪死在我面前的惨状都心痛如割,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迈过这道坎儿,或许我需要时间。如果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那世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伤心欲绝的人?
红胡子可算是独霸一方,家里十分阔气,自己在沙漠里统治一个城,虽然是个很小很小的城,可人家这日子过的堪比土皇帝,简直太牛逼了。我是羡慕的不得了,真想留下来一辈子都不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倒真不如这片无情无义的沙海。
我们在沙漠住了3个多月才辞别离去,这期间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就是成功戒毒。戒毒这个两个字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我知道自己也没有那种毅力,万事开头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倘若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其中的诸般痛苦与折磨,要不是有小闷罐儿和索香兰帮我,我也不可能坚持下去,我得谢谢她们。
出了沙漠小闷罐儿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难道她不愿意再见到我了?看来我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索香兰问我。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我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或许我就不该出来,死在沙漠里才是我最好归宿。”在这三个月里,我真的长出来一条尾巴,一条青毛的狐狸尾巴。
“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索香兰叹了口气:“真想不到我们梦寐以求长生不死的血树居然是棵食人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与索香兰分手之后到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一个噩耗,是老家的三表哥打来的,他说爷爷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