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捷提刀就跳了过来,他落脚的那根枝干与我们这根交错在一起,离的很近,不用跳也能绕到我们这根枝干上来。
“你这个畜生!还来干什么!?”索香兰持刀怒道。
猫捷奸笑道:“只要哥高兴!干什么都行!”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劈了过去,只听“铮铮”作响,猫捷横刀格挡。
“败类!我杀了你!”白头佬压刀怒视。
“你这个叛徒!吃我的用的我!现在居然帮着外人!”猫捷怒道。
“我呸!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你这种人为伍!”
“得了吧!少在这儿跟我装清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一条拿钱卖命的狗!”
“我纵然是狗!也好过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可别跟钱过不去,只要你不挡我的财路,钱和女人有的是,咱俩先把这儿三个分了!我让你先爽!”
“去你妈的!”
白头佬压刀劈落,二人登时拼杀一处。这枝干虽说很宽,但毕竟比不了地面,想一窝蜂冲过去群殴他根本不可能,不等我们到近前全得挤下去掉进深渊。在这种狭窄险峻的地方搏斗,就显出人多的劣势,再多的人也只能在后面排队等着,根本派不上用场,总不能没头没脑毫无理智的乱冲乱上,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白头佬显然敌不过他,倒不是猫捷有多厉害,主要是我们体力缺乏,猫捷刚吃完人肉,气力自然比我们要充足。红胡子提刀要过去替换他,这时,只听黑暗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撼天震地,那声音的数量非常庞大,是从深渊下面传来的。
“是人面赤猫!快走!”
索香兰这一嗓子好似当头棒喝,我们无心恋战,仓皇的朝树上攀爬奔命。那些人面赤猫来势很猛,它们在树上攀爬的速度显然比我们要快,顷刻间那潮水般的人面赤猫便追了上来,那一张张丑陋狰狞的人面上现出白森森的獠牙,直扑我们而来。
我有些惊慌失措,也不知道要往哪跑,见小闷罐儿不往树上爬了,而是跳上一根枝干而去,我就跟着她。小闷罐儿回头瞄了我一眼,见我跟来便继续往前跑,后面的红胡子索香兰白头佬紧随在后,也随我而来。那些人面赤猫穷追不舍一股脑儿涌上枝干,可那枝干上空间有限,猫咪们又不会井然有序的排队,它们越挤越上不去那根枝干,就像下饺子般一股脑儿掉进深渊。
曲曲弯弯脚下的枝干已尽,小闷罐儿率先跳下了下去,原来这根枝干正好延伸至栈道上,看来这条栈道还没有走到尽头。我们四人陆续跳上栈道,最后的白头佬刚要跳下来,只见猫捷从身后闪出,一把将他抱住:“你这个叛徒!休想跑了!”只听一声惨叫,白头佬胸前登时现出白森森的刀尖,猫捷一脚将他踹入深渊,仰面大笑。
“王八草的!我剁了你这个杂碎!”
红胡子横刀就要杀回去,只见黑雾中现出数对白森森的利爪,登时将猫捷扑倒。后者抡刀一通儿乱砍,虽砍杀几只,但人面赤猫的虽然太多,不待他起身奔逃,后面那潮水般的猫咪们瞬间扑了上来,登时将他埋没其中撕咬啃噬。猫捷惨叫不止,胡乱翻滚,人猫撕咬,一同滚落枝干坠入深渊。
我们四人顺着栈道奔跑而去,我不知道栈道的尽头是何处,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前面是条绝路,我正好下去陪老歪,省着他一个人孤单寂寞。
后面的人面赤猫紧追不舍,疯狂的追逐,我们虽然都筋疲力尽,可一秒都不敢停留,玩命的向前奔跑。我正跑着,头前的小闷罐儿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我喘息未定的问她。
“你们先进去!”
只见岩壁上有一个拱圆形的洞口,那洞口一尺余宽,一人来高,洞内隐约是条石阶,而脚下的这条栈道显然还没走到尽头。
“那你呢?”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她摁着我的脑袋就把我塞进石洞,红胡子跟索香兰刚钻进洞里,后面的人面赤猫就扑了上来,小闷罐儿一脚将栈道踩塌的同时借力跃进石洞。只见那一方栈道登时崩塌,尽坠那无底的黑暗中。我们仨都没有独自逃命,见小闷罐儿安然无事,这才定心。
洞内又窄又黑,石阶非常陡峭,我们几乎是向上爬行。洞壁光滑平整,显然是条人工开凿的通道,如此狭窄的一条通道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累了我们就坐在石阶依着墙壁休息,然后继续往上爬,我们现在已经弹尽粮绝,多争取一秒就多一份活着下去的希望,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