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昀一听,一脸喜色。这两人伸手不凡,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定当不是他们这些小百姓能比的。如今得了他们的承诺,云安县是真的有救了。
“谢谢!谢谢两位恩人。若是能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若昀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楼青兰眸光清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胜券在握:“自然是要你相助的。”
张若昀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已经有了注意,赶紧问道:“可是要办何事?大人尽管开口。”
“不难,如今城中百姓被这知府管得太严,便是上头有人来查都不敢出声。我瞧你在这些个百姓中算是有威信的。既然如此,待你回去,多给百姓们长些信心,待时机成熟,便不再畏惧衙门的打压。”
“是!”张若昀还真是没有想到,外头如今已经人人畏惧那狗官。也是,他们起义败了,百姓们瞧着没有任何水花,便不再敢做这等剑悬头顶的事。
张若昀回到了家中,与妻子温存了一番,便秘密叫来了之前一同起义的人。将楼青兰交给他的任务下发出去,人言可畏,今夜不知又多少被逼到绝境的人会加入起义的大队。
这么多的百姓从牢狱中逃了出去,第二日天刚亮,便有人将潘贺从暖被里叫醒,说了这件事。
当场,潘贺便将屋子里的东西能摔的都摔了个遍。
“废物!”
潘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一脚踢向不敢说话的手下。
“昨日要不是被李忠的秘密探访弄得焦头烂额,也不会将全部的人手都拉了出去。就这么一个晚上,你们这些吃白饭的便给我弄了这么大的篓子!”
潘贺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然而,李总的消息乃是闵涛背地里告诉自己的,若真是调虎离山之计,怎么的,以李总的性情定当会第一时间便要收拾闵涛。
不可能,不可能。潘贺摇摇头,盯着伏在地上的手下低吼一句:“还不快去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个狗胆,胆敢跟我潘某作对!”
手下领了命令便赶紧跑了出去,恰逢又有一人跑来,潘贺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裂开来般的疼痛。
“又怎么了?”
“回大人,户部侍郎大人已经领着银子进城来了。”
潘贺大惊,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赶紧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算是冷静下来。
“快去!让准备好的人,去守着这银子,切记不可出差池。”
“是!”
这时,百姓们都盯着这赈灾金呢。这么大的赈灾金想要掩人耳目定当是做不到的。赵雨天不知这云安县的百姓已然饿了多久,便大摇大摆地从城门一直走向衙门。
百姓们都知道,这潘贺贪官做得有多久,有多狠。但凡少一点,都不会将这云安县的百姓迫害至此,这赈灾金不知有多少才会真正地给大伙们赈灾。
潘贺看着这一车车的银子,双眼泛着精光,这一副饿坏了的狼见了羊肉的模样,顿时让周围看着的百姓心里一惊。
怕是这潘贺连着这西北的贪官,是一点赈灾金都不会给他们留着。
念及至此,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的脸色。
楼青兰观看这百姓们的模样,便知道百姓们自然也是明白的,这潘贺是万分不会将唾手可得的银子分给他们的。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奸笑,带着莫大的笑意,秘密来到了张若昀的住处。
“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这些日子遍地都在游说着百姓。如今百姓们深受迫害,皆是不敢再言。”张若昀的脸色十分差劲。
楼青兰顿了顿,神色十分平静:“如此,你便换个说法。让他们不敢反也得反。”
就算是将兔子逼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云安县已经被饥饿逼得无路可走的人呢。
赵雨天在个时候将赈灾金大摇大摆地给众人看到,已然埋下了祸患。
“大人请说。”张若昀拱手十分谦逊。
楼青兰笑笑:“很简单,你且借着赈灾金一事,来煽动百姓们的心。”
“云安县的百姓也是深受潘贺的迫害,自然是知道这狗官会对着这赈灾金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既然如此,若是百姓们依旧是听命行事,不敢吭声。这金子便是连半分都不会落入百姓的手中。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皆是死在路边,便是连个荒坟都没有。”
张若昀不用楼青兰提醒,如今云安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