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侧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祁言寒的唇角勾起一抹极嚣张的笑弧,半是玩味。
小野猫,期待你接下来的表演。
当是,远比想象中要精彩。
……
翌日,楼青兰挣脱沉重的睡眠,抽身悠悠转醒之际,神经猛然一紧,往旁侧瞧去时,已然是空无一人。
尚未来得及在心底谴责这个睡完就跑路的行为,飞鸢上前便吐露出了一个噩耗。
——晨起万事皆糟。
“午时……?”楼青兰已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笑意僵在了嘴角。
而飞鸢此刻也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试探性地问道:“公主,啊不,娘娘,昨晚您和陛下?”
楼青兰想也不想地打断道:“什么也没有。”
目睹飞鸢神色,她自然知晓必然是祁言寒又说了些什么。
稍一问询,飞鸢自是一五一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说了。
祁言寒先是与飞鸢撞上,却只言不提昨夜,单说楼青兰累了,叫她不必打扰,等她自然醒是最好。
听到这里,楼青兰此刻已然是气得牙痒痒了。
这个伪君子!
刻意误导纯洁的飞鸢暂且按下不提,竟然还害得她睡到日上三竿?!
昨夜祁言寒留宿一事势必会传遍六宫,在她意料之中,并非不能接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她临到午时才前去拜会太后,岂非明摆着告诉人,楼兰古国公主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后宫妃嫔眼红事小,太后记恨事大!一言以蔽之,祁言寒这就是在故意给她挖坑。
心中再一次暗暗将祁言寒十八代祖宗,亲切问候过一遍,楼青兰便听见飞鸢再次开口试探:“皇后娘娘,您要梳洗了吗?”
对于改口一事,楼青兰心中虽然有些隔阂,但无大碍,将就听了。
“嗯,先起来吧,还得给太后请安,别耽搁了。”
楼青兰揉着有些惺忪的睡眼,从塌上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骤然回身,朝着飞鸢道:“以后祁……皇帝再叫你干什么,听过便罢,别往心里去。你是我的人,管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