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戳我手背的小拇指也停了下来。
“哦。”刘晓雨的语气有些失落。
随后,我就感觉到刘晓雨似乎刻意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窗外的夕阳也落到了地平线下,黑暗像是墨水浸染了白纸一样,将整个房间染成了黑色。
又过了几天,我的腿伤彻底痊愈了,我就带着刘晓雨打算离开大山。
我爸和大伯他们都出来送我,村长他们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回到大城市之后要好好工作,要有出息。
我一一拜谢了他们,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我知道他们买卖媳妇的行为不好,可那也是因为我读了书,明了事理。
如果没有他们,我也没机会出去上学;如果没有他们,我也没有机会出人头地;如果没有他们,我更没有机会去大城市。
所以,所有人都有资格指责他们封建,指责他们落后,指责他们的所作所为,唯独我没有资格。
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和刘晓雨一起坐着三叔的拖拉机,离开了山村。
大山的山路很崎岖,尽管我对这里的山路极其熟悉,但依旧觉得它很曲折坎坷。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离开大山,临走前,我跟三叔招了招手,三叔也对我招了招手,说了一句和我当初离开大山时说过的一样的话:“别回头。”
我拉起刘晓雨的手,离开了大山,走了几里地之后,终于来到了马路上。
看到了来往的车辆之后,我瞬间感觉自己从上个世纪穿越到了当代。
刘晓雨嘟着嘴,揉着屁股,说:“山路好崎岖,把我屁股都蹲疼了。”
我问她:“哪儿疼?我看看。”
刘晓雨立即远离我,红着脸,嘟着嘴,说:“不用了,你还是去给你的楠姐看看吧。”
“啊?”刘晓雨说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晓雨没有接话,努着嘴,招了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