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缓缓升向影月,银发与黑光形成诡异对比。距离百丈时,她停下诵咒:
"以维度之女之名,唤汝归来......"
咒语如石入水,激起涟漪无数。影月剧烈震颤,黑光如瀑倾泻。灵儿不躲不闪,任由黑光笼罩。刹那间,天地失色,唯见银与黑的交织。
林阳的金光被完全压制,目不能视。只听得灵儿一声痛呼,随后是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待视野恢复,景象骇人——
灵儿悬立空中,但左半身已完全漆黑,银发半白半黑,如同阴阳分割。更可怕的是,她的左眼如黑洞旋转,右眼则星辉依旧。
"灵儿?"林阳试探呼唤。
"我们很好。"声音双重,既有灵儿的清越,又有某种低沉的共鸣,"光与影,终于完整。"
林阳警觉未消:"你是灵儿,还是......"
"都是。"她微笑,黑白发丝无风自动,"影不是敌人,只是被遗忘的部分。"
她解释,维度之女本应是光暗统一体。但初代在创造时,为安全起见分离了影面。如今星核升级,平衡被打破,影灵自然回归。
"不用担心。"她安抚道,"我能控制。"
为证明确实,她展示能力:左手黑光如墨,能吞噬万物;右手星辉依旧,可创造生命。二者平衡时,甚至能短暂修改局部维度的基本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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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危险......"林阳忧心忡忡。
灵儿-影轻叹:"爹爹还是不信我。"
她突然左手指天,黑光如龙冲霄。刹那间,整个北冥界如坠永夜,唯有点点星光照亮。就在林阳准备出手时,她又右手轻挥,星辉如雨洒落。黑暗退散,万物复苏,甚至比之前更加生机勃勃。
"看,我能创造,也能毁灭。"她柔声道,"关键在于选择。"
林阳稍松口气,但仍不放心:"影灵会影响你的心智吗?"
"会,也不会。"灵儿-影歪头思考,"就像你的残影,既是你,又不完全是你。"
比喻贴切。林阳的残影有自主行动能力,但核心意识仍由本体控制。同理,影灵是灵儿的另一面,共享记忆与情感,只是表现方式不同。
"需要时间适应。"她承认,"尤其黑暗面的冲动......"
话音未落,她左眼突然黑光大盛!北冥界某处山脉瞬间化为齑粉,如被无形巨口吞噬。灵儿-影慌忙压制,右眼星辉如锁链缠绕左臂。
"抱歉......"她冷汗涔涔,"还需要练习控制。"
林阳心疼不已,上前轻抚女儿发丝:"慢慢来,爹爹陪你。"
灵儿-影依偎在父亲肩头,黑白发丝交织。这一刻,她既是威震万界的维度圣女,也是需要父亲保护的小女孩。
返程途中,林阳详细询问影灵的事。灵儿坦言,影面回归带来大量陌生记忆,有些甚至不属于这个维度。最令她不安的是,某些记忆片段显示,初代世界之心也有影面,而且......是自愿分离的。
"为什么?"林阳不解。
"不知道。"灵儿-影摇头,"那段记忆被加密了,需要钥匙。"
又是钥匙!林阳想起血脉中的七钥。初代、星核、影灵......一切线索都指向某个被刻意隐藏的真相。
"先回城。"他决断道,"你需要休息。"
灵儿-影点头,却突然驻足:"爹爹,有人跟踪我们。"
林阳警觉环顾,维度感知全开。果然,虚空中有细微波动,如鱼游过。他佯装不觉,暗中结印。突然,鹿冠金光如网撒出,罩住某处虚空!
"出来!"
金光收紧,虚空如布撕裂。一个黑影跌出,形如侏儒,通体覆盖鳞片,额头生有第三只眼。怪物嘶叫着挣扎,却无法挣脱金光束缚。
"影魔?"灵儿-影讶异,"这个维度不该有......"
怪物闻言,突然停止挣扎,三只眼同时看向灵儿-影:"公主......终于找到您了......"
林阳厉喝:"谁派你来的?"
影魔不答,只是痴迷地盯着灵儿-影的黑半身:"影界之门已开......王在等您......"
说完,它突然自燃,化作黑灰消散。最后时刻,第三只眼爆裂,射出一道黑光没入灵儿-影的左臂。她闷哼一声,黑半身短暂失控,星辉自动反击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