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轻轻摇晃：“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李君浩耳中。

李君浩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酒杯，心跳如擂鼓：“温总... 何出此言？”

“十二年前，” 温雅璃抬起头，目光似乎穿越了时光，“在那个破旧的网吧里，有个少年熬夜解数学题，笔记本上还写满了编程代码。他的眼神，”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李君，“和我一样，有着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执着，眼里有团不熄灭的火。”

李君浩的手猛地一抖，红酒泼洒在西装上，晕开一片暗红。他怔怔地看着温雅璃，耳边回响起三年前面试时，她那句 “你让我想起故人”。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此刻却如醍醐灌顶，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您... 您还记得？” 李君浩的声音带着颤抖。

温雅璃轻笑一声：“怎么会不记得？” 她放下酒杯，伸手轻轻擦去李君浩领口的酒渍，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无数次，“这些年，看着你一步步成长，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能独当一面的技术总监，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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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同事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温总和李总监在说什么？”“哇，这画面好暧昧！”“没想到平时那么高冷的温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李君浩却完全顾不上周围的议论，他望着温雅璃，突然发现，那些曾经觉得难以理解的关注、看似随意却恰到好处的指点，此刻都有了答案。“原来... 一直都是您...”

“有些话，现在说也不晚。” 温雅璃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以后，也继续和我一起，转动更多的齿轮吧。” 她重新端起酒杯，“来，为了我们的过去，也为了我们的未来。”

李君浩举起酒杯，和温雅璃轻轻碰杯。红酒入口，不再是辛辣，而是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甘甜。窗外的霓虹闪烁，仿佛也在为这迟来的真相而欢呼。

香槟塔在落地窗外的霓虹中折射出细碎光斑，李君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温雅璃倚在真皮沙发上，黑色鱼尾裙的开衩处露出一截机械义肢的金属光泽，她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喉结滚动时颈后的芯片接口泛起幽蓝的光。

“当年在网吧...” 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三分醉意，尾音拖得绵长，“你解不出动态规划题，急得把头发抓得像鸟窝。” 酒杯倾斜，殷红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在她指尖凝成晶莹的水珠，“现在却能写出让黑客都头疼的防御代码。”

李君浩感觉喉咙发紧，中央空调的冷气裹着红酒醇香扑面而来。他想起白天在档案室发现的助学汇款单，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真相在酒精作用下愈发清晰。“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向前倾身，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几厘米，“从高中资助到面试录用，原来都是你...”

温雅璃突然笑了，笑声混着红酒的香气撞进他怀里。她的机械义肢抬起，金属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想知道？” 冰凉的触感让李君浩浑身一颤，“那就追上我的齿轮。” 话音未落，她突然将剩余的红酒泼在自己锁骨处，暗红液体顺着深 v 领口蜿蜒而下。

宴会厅的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蓝调，低音鼓点震得人耳膜发麻。李君浩看着她起身时摇晃的背影，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凌乱的节奏。“温总！” 他抓起西装外套追上去，却在电梯间被她抵在镜面墙上。机械义肢锁住他的手腕，温雅璃身上的冷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叫我小玻璃。” 她的唇擦过他耳畔，电梯数字从 23 层开始跳动。李君浩感觉腰间的皮带扣被金属指尖挑开，温雅璃的呼吸喷在他喉结上：“还记得论坛里的约定吗？解出终极算法，就...”

酒店套房的地毯吞没了两人跌撞的脚步声。温雅璃扯开他衬衫纽扣的瞬间，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过载警报，蓝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李君浩反身将她压在丝绒窗帘上，看见月光映在她机械义眼上的倒影 —— 那里竟存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自己正在网吧敲代码。

“别看那里...” 温雅璃突然别过脸，金属义肢却不受控地缠上他的腰。李君浩的吻落在她颈后的芯片接口处，尝到咸涩的酒渍。床头的智能音箱突然播放起《月光奏鸣曲》，与窗外的雨声、机械齿轮的嗡鸣，还有逐渐紊乱的呼吸声交织成迷乱的网。

当温雅璃扯下他最后的桎梏时，李君浩终于看清她后背的刺青 —— 精密的齿轮阵列中央，刻着极小的 “ljh” 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