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人突然将钢笔横握,笔尖 "咔嗒" 一声弹出半尺长的细长刀刃,在路灯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啊!" 醉汉惨叫一声,手臂被刀刃划过,暗红色的血迹顿时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溅在李君浩胸前的工牌上,"饿了么" 三个褪色的字瞬间被染红。"这... 这是什么鬼东西!" 醉汉惊恐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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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女人抓住李君浩的手腕就要往巷口跑。可醉汉很快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血,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妈的!今天谁都别想走!" 他挥舞着弹簧刀步步逼近,刀刃划破空气发出 "咻咻" 的声响。
"你先走!" 李君浩猛地将女人推开,抄起墙角的木棍严阵以待。肋骨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送外卖的也敢管闲事?老子捅死你!" 醉汉狞笑着扑上来,弹簧刀直刺李君浩腹部。
千钧一发之际,女人突然从背后冲上来,手中的钢笔再次挥出。这次刀刃精准地划过醉汉持刀的手腕,弹簧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醉汉疼得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警笛声由远及近,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女人拽着李君浩往巷口跑去。他的工牌在奔跑中摇摇欲坠,被血染红的布料紧贴在胸口。跑过街角时,李君浩忍不住问道:"那支笔... 到底是什么?别问!"女人头也不回地说," 知道得越少,你越安全。"
两人在雨巷中狂奔,身后传来醉汉愤怒的叫骂声。李君浩望着女人手中那支看似普通却暗藏杀机的钢笔,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但此刻,他们必须逃离这里 —— 带着这个危险而神秘的秘密。
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持续的嗡鸣,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呛人,混合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李君浩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右手指节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胸前的工牌皱巴巴地耷拉着,上面暗红的污渍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姓名?职业?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 年轻警察推了推眼镜,钢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目光在李君浩和不远处输液室里的女人之间来回扫视。
李君浩咽了咽唾沫,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干涩:“我... 我是送外卖的,路过巷子时听到有人呼救...”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打断,裤袋里传来站长发来的消息提示,屏幕亮起的瞬间,“再旷工直接开除” 几个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警察皱起眉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机:“现在是做笔录,把手机交出来。”
就在这时,输液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推着轮椅出来,女人裹着白色毛毯坐在上面,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恐,但手指却死死攥着那支黑色钢笔。“警察同志,” 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是正当防卫,是他先意图不轨,我们只是在自保。”
醉汉被两个警察架着从另一间诊室走出来,他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们俩用凶器伤人!那个女的钢笔里藏着刀,还有这个送外卖的,拿棍子打我!”
“那支笔是防身用的!” 女人突然提高声音,她拧开笔帽,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笔尖弹出的细长刀刃寒光一闪,紧接着又按下某个按钮,刀刃缩了回去,笔杆底部弹出一个微型录音设备,“看到了吗?现在独居女性有多危险,随身带个防身工具很正常。而且...” 她顿了顿,按下录音设备的播放键。
嘈杂的背景音中,醉汉含糊不清的叫骂声清晰传来:“陪哥哥喝一杯怎么了... 装什么清高...” 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李君浩喝止的声音。录音放到一半,女人果断按下暂停键:“这足以证明我们是正当防卫了吧?”
警察接过钢笔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这种改装过的管制器械,本身就不允许随身携带。”
“我有申请过合法备案。” 女人从毛毯下摸出手机,翻出相关文件递过去,“我是永盛集团的温雅,这支笔是特别定制的,除了防身,有时也会用来记录重要谈话。” 她的目光扫过李君浩,“这次多亏了他见义勇为,不然...”
醉汉突然暴跳如雷:“少在那装可怜!你们肯定是一伙的,故意设局害我!” 他挣扎着要往前冲,却被警察死死按住。
“安静点!” 警察呵斥一声,又转向李君浩,“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深更半夜的,一个送外卖的怎么会在那种偏僻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