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马路，泥水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

“陈墨！” 李君浩的怒吼在空旷的走廊回荡。陈墨转身时挑眉的动作，像极了那天在画室里的挑衅姿态。“你到底什么目的？” 李君浩逼近一步，“用画展、订单当诱饵，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陈墨将玫瑰放在一旁的画架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李先生，说话要有证据。我和雨小姐是纯粹的艺术合作。” 他拿起桌上林语雪未完成的画，指尖划过细腻的笔触，“倒是你，半个月不闻不问，现在跑来兴师问罪？”

“住口！” 李君浩挥开他的手，画纸被带得哗啦啦作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商业合同里加了私下条款，要她每场画展都出席你的私人宴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打印件，上面是他托朋友从陈墨公司内部拿到的合同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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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从容：“看来你费了不少心思。不过这是我和雨小姐的约定，她需要资源，我欣赏她的才华，互利共赢而已。” 他凑近李君浩，压低声音：“你呢？除了一堆没人看的代码，还能给她什么？”

李君浩的拳头瞬间攥紧，却在即将挥出时停住 —— 林语雪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陈墨趁机拿起玫瑰，在林语雪出现的瞬间露出温柔的笑：“雨，这是送给你的，庆祝画展大获成功。”

林语雪看着花束，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李君浩，神情复杂：“你们...... 在干什么？”

“李先生来关心你的事业发展。” 陈墨将玫瑰塞进林语雪怀里，手指擦过她的掌心，“不过我得提醒你，有些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却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君浩手中的合同。

李君浩急得声音发颤：“雨雪，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控制你，这些合同条款......”

“够了！” 林语雪突然打断他，眼眶泛红，“这段时间你消失不见，现在又来质疑我的选择？陈先生实实在在帮了我，而你......”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抱着玫瑰转身跑回画室。

陈墨整理好西装，在经过李君浩时低声说：“记住，这个世界不是靠键盘就能改变的。” 他的皮鞋踩过地上被撕碎的合同残片，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踩在李君浩破碎的心上。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李君浩站在画室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他却感觉不到冷。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众号后台推送新消息 —— 有陌生人留言询问林语雪的画作价格。他苦笑着抹了把脸，分不清手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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