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祚心口时,他看见她眼底映着自己的金冠,冠上的夜明珠突然爆裂,碎碴扎进沙斐卡手腕。
"你... 你是没藏..." 李谅祚的话被血沫堵住,霜皎的银匕已没入他心脏。
殿外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梁皇后的亲卫们撞开殿门,铁鹞子骑兵的甲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霜皎抽出匕首时,梁皇后的玉簪已抵住她咽喉。
没藏族的死士们从殿柱后冲出,却被铁鹞子的弩箭射成刺猬。
沙斐卡望着梁皇后腕间的赤蝎金镯,突然笑了:"你早就知道... 这场刺杀是你我二人的戏!"
梁皇后的簪尖划破霜皎皮肤,血珠滴在李谅祚的龙袍上:"知道又如何?陛下本就油尽灯枯,没藏氏想借你之手夺权,只有我能扶危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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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沙斐卡的银匕突然转向,刺向梁皇后小腹。
冲进来的狼卫刀光及时劈来,将沙斐卡拦腰斩断。
没藏氏的死士们见状高呼着冲向龙椅,却被梁皇后亲卫们的金锏砸断腿骨。
李谅祚的血顺着龙椅流淌,在金砖上汇成蜿蜒的河,映着殿中慌乱的人影。
"陛下遇刺!抓刺客!" 梁皇后的喊声震得殿梁上的铜铃乱响,她抓起李谅祚的手按在遗诏上,朱砂指印在黄绢上晕开,恰好盖住 "传位于太子秉常" 的字迹。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翔龙殿的血池上,梁皇后踩着没藏氏死士的尸体走出,凤冠上的九旒珠串在风中摇曳。
她望着阶下瑟缩的群臣,突然将染血的遗诏掷在地上:"诸位且看,陛下遗诏在此,太子秉常年幼,本宫暂摄国政!"
有老臣刚要反驳,就被狼卫的刀架在脖子上。
梁皇后走到丹墀下,玉簪挑起一名老臣的胡须:"没藏氏谋逆弑君,诸位谁想做她的同党?"
她身后的铁鹞子们举起弩箭,箭尖对准了场中的官员。
三日之内,兴庆府的刑场血流成河。
梁皇后坐在垂帘后的龙椅上,听着亲卫汇报抄没没藏府的清单,忽然将茶盏砸在地上:"把没藏氏的男丁全充军,女眷入宫为婢,敢有怨言者,斩!"
当西夏的使节捧着李谅祚的灵柩前往宋廷时,梁皇后正在御花园修剪牡丹。
她剪下开得最艳的那朵,簪在鬓边,望着远处操练的铁鹞子骑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那些曾质疑她的党项贵族,此刻都跪在宫门外,请求她垂帘听政。
僧人们的诵经声突然乱了节奏,梁皇后却望着殿外飘落的银杏叶,想起李谅祚临死前的眼神。
她抬手抚上小腹,那里正孕育着西夏未来的希望,也是她掌权的根基。
当宋廷的《平戎策》送达兴庆府时,梁皇后正在批阅奏折。
她用朱笔圈掉没藏氏的姓氏,忽然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太子叫来,本宫要教他写 ' 母仪天下 ' 四个字。"
窗外的铁鹞子骑兵正在演练,甲叶碰撞的声响像极了翔龙殿那晚的金戈声。
梁皇后握紧手中的凤印,印上的蟠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警示着所有觊觎权力的人:兴庆府的主人,如今已是她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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