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等扔给蝎子前,再逗他会儿!”
“瞧他那布娃娃,还缺只眼,跟咱弟兄们被射瞎的那只眼似的!”
乐爷却把布娃娃塞进衣襟,对着车缝透出的月光喃喃:“月亮饼…… 狗剩说汴梁的月亮饼……”
五更梆子响时,狼卫们已笑累了,靠在车壁打盹。
乐爷歪靠在车角,布娃娃掉在脚边,他却用口水把饼渣粘在娃娃衣襟上,含糊不清地哼:“吃饼…… 汴梁饼……”
缺门牙的狼卫半睁着眼,嘟囔道:“老东西,等见着你儿子,替咱问声好…… 哈哈……” 话音未落,鼾声已起。
乐爷的手指在布娃娃补丁上乱点,乐爷却在数着梆子响,计算风七回到鹰嘴崖的时间。
想着想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车窗外,西夏军的篝火映得狼首旗如血,他却对着黑暗假装说着梦话,梦里轻声呢喃着“狗剩啊,你听见没?他们要带我去见你哩…… 等你有了军功,就再也不怕婆娘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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