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们这些‘阻碍’。”
吴逵攥紧铁链,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通判官靴上:“您为何救我?”
通判苦笑,目光落在吴逵胸前的横山刺青上:“横山身后就是大宋腹地,百年战火方熄,我又怎忍......”
他顿了顿,从腰间解下鎏金腰带,“拿着,朝东南走,有个废弃的烽燧,里面藏着些临时补给。”
马蹄声骤近,月光透过枯杨枝桠,在通判脸上划出道道阴影。
他猛地扯下乌纱帽,往西北方掷去,帽子上的玉簪在沙地上拖出反光:“追兵到后,我会说你往镇北逃了。”
通判拿起吴逵手中长枪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鲜血溅在吴逵手背,“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吴逵爬出暗坑时,只见通判拄着断枪站在沙丘上,官服在夜风中扬起,宛如一面残破的旗帜。
“往镇北追!” 通判指向假方向,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颤抖,“反贼伤了我的腿,跑不远!”
追兵头领狐疑地盯着他染血的裤腿,忽然挥剑劈来:“通判大人,得罪了!”
吴逵躲在枯杨后,看着通判被剑尖抵住咽喉,却仍在大喊:“镇北!他往镇北逃了!” 追兵的阴影笼罩住通判,血沫溅在对方甲胄上,像朵盛开的红梅。
“杀!” 追兵头领终于下令,三十骑铁蹄踏碎月光,朝镇北狂奔而去。
吴逵攥着鎏金腰带,指甲深深抠进纹路里,直到马蹄声消失在风沙中,才敢爬出枯杨。
通判的尸体斜倚在沙丘上,乌纱帽滚落在脚边,露出鬓角新添的白发。吴逵跪下身,用铁链挖开沙坑,将尸体掩埋。
“谢了。” 他低声道,随后将鎏金腰带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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