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鸭蛋儿后颈。少年的身体晃了晃,倒了下去,嘴角还沾着笑:"我、没骗你吧...... 我能......"
阿月攥紧碎星阁令牌,指尖摸到鸭蛋儿掌心的汗渍。她想骂他胡闹,却看见池匡弯腰拾起她遗落的狐裘。
"碎星阁的人,总爱把什么东西看得比命重,只怕你们没命看到的护着的东西。" 池匡将狐裘甩在阿月身上,刀环在夜风里发出清越的响。
"这令牌,我替妖艳仙子收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俩......" 他顿了顿,靴尖碾碎地上的银针,"就不是刀背这么简单了。"
阿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雾中,怀里的鸭蛋儿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她轻轻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看见他眼角还凝着未干的泪。
"傻孩子......" 她低声呢喃,用狐裘裹紧两人。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巷口的野猫。阿月望着池匡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他知道池匡方才用刀背时,也刻意避开了鸭蛋儿后颈的大穴。
怀里的少年动了动,梦呓般喊着 "阿月姐"。她低头笑笑,指尖抚过他肩头的伤 —— 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去年在陇东镇为她挡流矢留下的。
雾渐渐散了,月光照亮巷口碎裂的 "慈恩寺" 匾额。
有些相遇,就像碎星坠入寒潭,看似惊起波澜,实则早已在彼此生命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喜欢碎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