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连环马阵顿时被砸出丈许宽的缺口,惨叫声混着山石滚动的巨响,惊得后队战马人立嘶鸣。
吴逵的见石雨中有人影如猿猴般在巨石间腾挪,当先一人拄着青铜丐头杖,虬髯上沾满泥沙,正是本该 “战死” 的丐帮雷古!
雷古丐头杖重重磕在一块飞石上,拧身发力,将巨石导向西夏弩车,火油桶被砸爆的瞬间,腾起蓝色烈焰,映出上百丐帮弟子的身影。
“弟兄们,是丐帮的兄弟!” 吴逵一手持枪,一手擎起战旗奋力挥动,“雷帮主没死,他带咱们的援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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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寨内的汉番弟兄们齐齐抬头,只见山谷两侧的峭壁上,无数丐帮弟子如夜鸦扑落,手中打狗棍缠着浸油麻布,甩动间火星四溅。雷古的暴喝混着山石轰鸣砸落:“狗崽子们,打断铁鹞子的狗腿!”
西夏前军被巨石阵阻断,铁鹞子骑士刚要重整队形,丐帮的火把已照亮山谷。
三十名污衣弟子甩出淬油麻绳,专套战马前蹄,汉卒们趁机射出神臂弓,弩箭专找冷锻甲的缝隙。吴逵望见雷古的丐头杖扫倒三名铁鹞子,熟悉的铜环相撞声让他心潮激荡。
“吴都虞侯,走密道!” 雷古的声音穿透硝烟,丐帮弟子已砍断堡寨后的秘道锁链,“太祖爷留下的地道通向后山,叫花子们替你断后!”
吴逵望着雷古肩头未愈的血痕,方知雷古假死、丐帮潜入横山,都是为了等这一刻。他猛地挥手,汉番弟兄们护着伤兵退向秘道,自己却带着五十名死士反身冲锋,“雷帮主,铁鹞子的指挥旗在中军,咱们砍了那面狼首旗!”
雷古的丐头杖突然扫来,缠住吴逵的铁枪,“少废话!老子在地道里藏了三车火油,你要还有力气,就带着弟兄们炸了他们的弩车,老子去会会党项的狼崽子!”
他转身时,丐帮弟子已在秘道口架起拒马桩,三十名番兵手持短刀,与丐帮的棍法交织成网,将西夏追兵死死挡在百步外。
当火油爆炸声连环作响时,雷古的丐头杖亦最后一次砸向地道石门,轰鸣声中,将西夏的喊杀声彻底隔绝在身后。
黑漆漆的地道里只有火把上拉出的光晃来晃去,吴逵凝神看了看身后剩下的两百兄弟,憨憨地低笑,“雷帮主,你说咱们这仗,算赢了吗?”
“赢了个屁!但至少让西夏狗知道,横山的沙子,埋得了横山弟兄的骨头,也埋得了他们铁鹞子的军旗!”雷古大口喘着气,“不过有陆鹭那丫头在山里牵着,谅他们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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