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涛又看了看院子里堆积的药材,对王二狗说道:“行了,我也不多打扰了。·x!j?w/x`s.w!./c\o.m`
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真的朝大门口走去。
王二狗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他心里想着,终于把梁金涛这尊大佛送走了,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而小房子里的吴有成和杨栓娃,看着梁金涛离去的方向,心中各自盘算着。
吴有成咬了咬牙,说道:“老杨,你刚才听见了没有,梁金涛都说‘你们’了,看来这小子猜到咱俩躲起来了。
要我说,咱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得想个办法对付梁金涛,不能让他老是来咱们这儿捣乱。”
杨栓娃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不能让他再这么为所欲为地吓唬王二狗了。”
他当然不是为王二狗好,只不过担心王二狗说漏嘴,让梁金涛抓住自己的把柄。
三友中药材收购站内,气氛略显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材气息。
可就在王二狗默默地擦着脑门上的冷汗,准备跟过去关门的时候,就看见梁金涛突然停下了脚步。
“二狗啊,你们这两天收的黄芪可真纯哈。+p?i?n_g+f,a¢n¢b_o~o.k!.~c_o^m,”都快要走到大门跟前了,梁金涛突然停下脚步,微微蹲下身子,伸出他那略显粗糙的手,弯腰用力扒拉了一下大门旁边的一堆黄芪。
那些黄芪被他这么一弄,有些散落在地上,扬起了一小片尘土。
他看似无意地说道,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根儿劣质货都没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更何况王二狗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他原本就因为梁金涛的到来而紧张不已,此刻听到梁金涛这话,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梁金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王二狗迈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这次他没说话,只是用无辜又疑惑的眼神向梁金涛看去。
那眼神里满是惶恐和不安,仿佛在向梁金涛求饶:梁老板,您可别为难我了,我就是个打工的。
“呵呵!”
梁金涛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虽然手上并没有什么药材沫子,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
他心里清楚,吴有成和杨栓娃是不会出来了,他们肯定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1\3·1?t`x~t?.^c+o!m¢
他也不想再为难王二狗这个马前卒了,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快意:“二狗,留步,我回去了。
去的晚了,媳妇该说我不懂事了。”
王二狗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连忙扶着大门门框出去。
他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再次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站在大门外,眼睛紧紧盯着梁金涛的背影,目送他上了大路。
梁金涛的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王二狗都觉得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看着梁金涛沿着乡政府西边的路,慢慢走过了四社渠洞。
那渠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
梁金涛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王二狗的视线里。
王二狗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腿一软,靠着门槛慢慢地坐到了石头台阶上。
“哐当!”
一声巨响。
吴有成和杨栓娃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地拉开门板,从藏身的小房子里猛地跑了出来。
那小房子里本就闷热潮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发霉的麦草混合着汗臭,熏得两人头晕脑胀,胃里一阵翻涌。
此刻冲出来,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那股浊气都吐出来。
“这鬼地方,差点没把我憋死!”
吴有成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看王二狗的眼神满是厌恶。
杨栓娃也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这破地方,下次打死我也不躲这儿了。”
两人刚缓过一口气,就看到可怜兮兮又邋里邋遢的王二狗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
此时的三友中药材收购站第三把手,头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