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侄儿郑重其事表态了。·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梁福圭笑着说:“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薛中医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心,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梁福朝接着说:“金涛,薛中医借给你的《本草图鉴》,你可要好好保管。这不仅仅是一本记录药材的书,更是你表叔一生的心血和传承。
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在征得薛中医的同意后,也可以把这本书里的知识传授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了解药材、认识药材。”
梁金涛用力地点点头,说:“八爸,您说的在理。以后我会找机会跟薛中医谈这件事的。”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
说完中药材的事。
梁福海把话题拐到废品收购点上。
他觉得现在的那个地方位置好是好,可终究是村委会出面协调的,地盘不是自己个的。
等到开始收购中药材,肯定要换地方。
梁福海这么一说,梁福圭和梁福朝老哥俩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各抒己见。
梁金涛看着三位长辈那满是皱纹却又充满关爱的脸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生意做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他起身给三位长辈添了添茶,说:“爹,六爸,八爸,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今天跟你们聊了这么多,我心里更有底了。”
梁福海笑着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要是还有空,就再去你表叔那儿多学学。”
梁金涛应了一声,跟赵秀芬一起把送四位长辈送出院门。
目送他们走远之后,小两口这才回屋。
洗过脚,两人便躺在了炕上。
油灯昏黄的火苗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糊着旧报纸的墙面照得斑驳陆离。
赵秀芬掖了掖打着补丁的蓝布被角,突然支起身子,压得土炕的芦苇席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涛子,”她凑近正在灯下看书的丈夫,带着几分神秘压低声音,“咱们峡口村不是有倒腾药材的贩子吗,你为啥不去跟人家学习学习倒腾药材的经验呢?人家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能学到不少门道。
前几天我听卖废品的王家表叔妈说,杨栓娃前阵子收了批黄芪,转手就赚了这个数。·墈`书\屋. !无.错`内?容,”
她伸出三根粗糙的手指在梁金涛眼前晃了晃,指甲缝里还沾着晚上做饭留下的浅浅的白色痕迹。
梁金涛正就着如豆的灯光翻阅那本《本草图鉴》,泛黄的纸页在他布满老茧的指间沙沙作响。
闻言他缓缓合上书页,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他知道媳妇说的是谁。
当初去鹞子翻身峡下面的河湾里挖芦苇根,杨栓娃还嘲讽说“挖这老驴都不愿啃的枯苇根,莫不是瞅见了啥灵丹妙方”。
梁金涛轻哼一声,缓缓说道:“媳妇,杨栓娃这个人不地道,最开始倒腾药材的时候还算有良心,渐渐地摸到里面的门道后就开始以次充好。
十五逛灯的那天晚上,在城隍庙门口我无意中听到他跟人吹嘘,说去年九十月份他收了一批质量很差的党参,经过一番加工处理,就当成上等货卖出去了。”
赵秀芬皱了皱眉头,对杨栓娃的行为很是不齿。
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道:“可人家毕竟在这行混得久,说不定有些独门秘籍呢。你跟着他学,说不定能少走不少弯路。”
“他那些门道我清楚得很,”梁金涛鼻翼微动,仿佛“杨栓娃”这个名字让他嗅到了什么不干净的气味。
“好药材里掺三分陈货,晒干的党参喷盐水增重,当归切片泡明矾水发亮。”
说着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声,“我听邱富海说,去年县上济世堂李掌柜的独子发高热,怀疑就是用了杨栓娃的霉变黄连,拖了好几个月才见好,听说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呢。
媳妇,那些不懂行的买家,还以为捡了便宜,结果回去一用,根本没啥效果,甚至还会出现意外。
这种黑心钱他杨栓娃都赚,我可不想跟他打交道。”
窗外老槐树的枝丫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枯枝摩擦的声响像极了有人蹑手蹑脚踩过落叶。
赵秀芬突然抓住梁金涛的手腕,她掌心潮湿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袖传来:“可咱峡口村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