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金涛笑说道:“六爸,您跟我六妈没进门之前我还跟秀芬说起这件事了。
您也看到了,这几天收了那么多的废品,要是让我用架子车拉,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得五六趟。
从咱们村子到北川湾乡收购站,少说也有三十多里地,还不得把你侄儿累趴下啊。”
赵秀芬在一旁也笑说道:“六爸、六妈,涛子说他准备明早上过去找你们借呢,没想到你们今晚上正好过来了。”
梁福圭一边缠绕旱烟锅,一边生气地冲梁金涛说道:“你小子好歹也是读过高中的人,怎么就不会算账呢?
身子骨是自己的,骡子那是畜生,你就是不使唤它,它一天也没少吃一顿。
来回五六十路道呢,你小子即便是铁打的金刚也得累出屎来。
明早上七点正,我把骡车给你牵到收购点门口,就这么说定了。”
梁金涛急忙笑说道:“六爸,如果是我拉架子车去的话,肯定要七点多钟出发,不过既然用骡车的话,不用那么早。”
“你小子懒病又犯了?”
梁福圭故作生气地质问道。
“不是。六爸,您误会我了。”梁金涛起身一边往六爸和六妈的杯子里添热水,一边解释说道,“像您刚才说的,七点装车,我七点半赶着骡车出发,到北川湾乡收购站绝对用不上一个小时,对吧?
我人到了,可邱股长他不一定起来。
山高皇帝远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不睡到九点左右是绝对不会开门迎客的。
所以,与其在那边干耗着,我还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骡子也能吃好喝足,套上车才有力气。”
梁福圭听完后,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推迟半个小时,我七点半给你把骡车牵过去,等把废品装上车捆好出发,怎么的也到八点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