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金涛一眼,凑到向外张望的张幸福跟前笑说道:“哥,是刘土改。
当年跟咱们一起推牌九玩色子,又一次差点把裤衩子输给铁锤!”
张幸福其实早就猜出来人是谁了,但当着在场村民的面,摆出一副贵人多忘事的样子。
听张狗娃这么一提醒,他这才长长地“哦”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缓缓点头,淡淡地笑说道:“我说呢,原来是土改老弟啊!
快快快,进来进来,让我看看,几年不见,神采依旧否!!”
“让开!没听见我哥说的话吗?”
见村民把祠堂围的水泄不通,张狗娃转身走到门外,大声喝叫。
“他那个小身板,挤都挤进来了!”
杨铁锤似笑非笑地瞅着从人群外面挤进来的刘土改,大咧咧地说道。
刘土改陪着笑脸跟张狗娃和杨铁锤点头打过招呼,弯着腰快进祠堂,小心翼翼挪到张幸福眼前,献媚一般地说道:“幸福哥,前几天有事出去了一趟,才进村就看见停在外面的那辆轿车。
我还寻思是哪位峡口村的骄傲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听出来是您的声音,我是又惊又喜啊!”
张幸福眸光澹漠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老乡,接住张狗娃双手递过来的华子,让到刘土改面前,故作生气地说道:“老刘,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我即便挣了几个钱,但该怎么称呼还怎么称呼,以后可不敢再叫我‘幸福哥’了。”
刘土改双手接住华子,眼角快快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梁金涛、梁金水二人,赔笑说道:“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的是大爷!
幸福哥,您现在可不就是大爷嘛!
我叫您‘幸福哥’,已经让您受委屈了。”
看着恬不知耻的刘土改,张幸福放声大笑起来
多美的梦啊,可惜被早班火车的汽笛声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