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叫我老邱吧。”
邱富海笑呵呵地说道。
“那不行!您比我年长几岁,我觉得还是叫您邱哥比较好。您觉得呢?”
人家杆子递过来了,梁金涛可不敢真顺着往上爬。
关系得一步一步维护。
不过想到自己还有杀手锏没有拿出来,他觉得下次再见到邱富海邱股长,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叫“老邱”了。
“随你吧!反正以后不准再叫邱股长了。”
邱富海没有回头地摆了摆指尖夹着纸烟的右手,示意梁金涛把台秤上的几十斤废铁拿下去。
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数玻璃瓶的数量。
梁金涛没注意到办公室里有小板凳,于是急忙提了一捆子旧书塞到“邱哥”的屁股下面。
“你小子不吃公家饭可惜了!”邱福海扭头笑说了一句,“咦?刚才数到几了?”
一打岔,他把数的玻璃瓶的数字给忘掉了。
“邱哥,应该是27。您再查查!”
梁金涛弯腰把端在手里的糖茶缸子双手递过去,笑着提醒。
“27就27吧。几分钱一个的东西,差一两个没啥要紧的。”
邱富海微微抬了抬屁股,接住递过来的糖茶缸子,无所谓地说道。
他其实记着玻璃瓶的数量。
吃着这碗饭,记忆力以及一心二用的本事,那是必备的基本技能。
通过这次小小的试探,邱富海心里却对梁金涛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一架子车废品很快就称完了。
邱富海从旧书上站起来,拿着记账的小本本要去柜台里面算总账。
“邱哥。”梁金涛跟着过去,站在柜台外面,探手就要从里面的衣服里面取那个黄纸包,“昨晚上我让我爸”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吵嚷声。
一个穿绿棉袄的胖女人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串空酒瓶。
“老邱!我这瓶子”女人嗓门大得像喇叭,突然看见满地的废品和台秤,眼睛瞪得溜圆,“哟,这是开小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