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冽风浑身带着肃杀之气,男人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气息,吓得瑟瑟发抖,“好汉,您给指条明路,要钱还是要权?咱们都好商量啊!”
“不愧是吏部尚书,真是要钱有钱要权给权啊。”楚御礼丹凤眼中带着冰霜,他抬手示意了一下站在男人身后的冽风,冽风手上长剑一挑,他头上蒙着的黑布被劈成两半,他也看清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周念生看清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眉头一皱,脸色也沉了下去,半点不见先前的惧怕,他冷冷的对着楚御礼道,“大殿下,身为皇子,绑架朝廷命官,你可想好如何向陛下交代了?”
“周大人在担忧孤如何向父皇交代之前,还是先想想自己如何向父皇交代吧。”楚御礼说着把手中的证据砸在周念生脸上,“买卖官职,收受贿赂,你的好儿子更是和二皇子是一丘之貉,强抢民女,杀人放火。”
楚御礼瞧着慌忙从地上捡起那些证据的周念生,冷漠的勾了勾嘴角,“周大人,你说孤是把这些证据全都交给父皇,还是...”
“大皇子!臣是冤枉的,这些都是假的!”周念生方才的镇定如昙花一现般瞬间消失,跪在地上不断地给楚御礼磕头,“求您相信臣。”
“孤要如何相信你?”楚御礼手指轻轻地在金丝楠木的椅子扶手上敲打着,“孤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绝对不会相信空口狡辩的。”
“大皇子要臣如何做才相信臣?”周念生惶恐的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楚御礼,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大皇子也许并不是命不久矣的病猫,而是一只一直隐藏在黑夜中的猎豹,他在盯着所有人,并在合适的机会把他们这些有异心的人致命一击。
“那要看周大人有没有诚意了。”楚御礼微微俯身,手肘撑在膝盖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周念生,“告诉孤,冯丞相的同盟,还有谁。”
周念生跌坐在地上。
他怎么知道自己已经坐上了冯丞相的船?
若让陛下知道自己已经投靠了冯丞相,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想说?”楚御礼坐直身子,冷笑,“这里离皇城很近,是前朝靖王的府邸,你说你死在这里,会有人知道吗?”
随着楚御礼的话音落下,冽风手中的长剑出窍,冰冷的刀锋贴在了周念生的脖子上。
周念生只感觉脖子上传来疼痛的感觉,接着黏糊糊的血液从脖子浸入衣襟,他身下立刻露出一片黄渍,他惊慌的哭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