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温双手背负在身后,脊背挺首,迈着沉稳的步伐,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缓缓地跟随着孟母,一同踏出了孟皓清所在的院子。!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他神色平静,然而内心却多少有些波澜,毕竟方才那混乱又尴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孟皓清见他们渐行渐远,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压力,终于得到了释放。
接着,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动作小心翼翼地从雯儿的身后挪移而出,那模样带着几分谨慎,又有些许狼狈。
然而,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一众侍女正纷纷用手遮掩着面容,她们的肩膀微微抖动,痴痴地偷笑起来,那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在院子里回荡。
这些侍女基本上都是陪伴孟皓清长大的,她们见证了孟皓清的年少轻狂,也见过他的意气风发,可很少看见孟皓清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相国府,孟皓清挨打更是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稀少,所以在众侍女眼中,孟皓清此刻的样子滑稽到了极点。
孟皓清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恰似那熟透的苹果,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有些窘迫地开口辩解道:“咳咳,那个……你们笑什么呀!我这……我这属于一点点害怕……对对就一点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试图为自己刚才的狼狈找个借口,可那欲盖弥彰的模样,反而让侍女们笑得更欢了。
雯儿见状,不禁嫣然一笑,明媚而动人。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孟皓清,声音轻柔地说道:“好啦好啦,少爷您就别再磨磨蹭蹭了,老爷和夫人还在膳房等着您前去用膳呢。?m·a!l,i′x\s~w!.?c?o~m?”
雯儿的话就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些许尴尬的氛围。
孟皓清对着那些偷笑不止的侍女们调皮地扮了个鬼脸,而后故作镇定地迈出了自己的院子。
在前往膳房的途中,孟皓清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忖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今日母亲会发如此之大的脾气,甚至连听他解释一句的机会都不给。
他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不断回放着母亲愤怒的模样。
苦思冥想许久之后,他突然灵光一闪,总算是恍然大悟,定然是父亲在其中兴风作浪!
为了隐瞒他生病的实情,父亲竟然信口雌黄,谎称他早己回到了东都,这才导致母亲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想到此处,孟皓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动作带着几分思索,嘴里喃喃自语道:“哎呀,怪不得母亲会这般大发雷霆,原来都是父亲惹的祸。哼,这笔账可得好好记在父亲头上才行!”
此刻,一想起母亲那威严的气势以及凌厉的眼神,孟皓清仍心有余悸,那血脉的压制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着。
膳房之中,一张宽大的红木桌子上己然满满当当摆好了各色美味佳肴。
孟父和孟母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正静静地等待着孟皓清入席。
孟父神色平静,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沉稳的模样;孟母则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
只见孟皓清面带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快步走来,十分识趣地在二老中间的位置坐下。
他先是优雅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那手帕质地细腻,绣着精致的花纹,轻轻擦拭双手,而后才从容不迫地伸手拿起面前的碗筷,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世家公子的风范。
孟皓清目光流转,先是瞥了一眼仍在生闷气、脸色不太好看的孟母,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接着又瞧了瞧若无其事、一脸平静的孟司温。
此刻,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暗自思忖道:若不是因为自己这位父亲,他又怎会无端遭受那顿皮肉之苦呢?
越想越是气闷,手上扒拉米饭的动作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孟皓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碗筷,动作干脆利落,看向孟司温开口说道:“对了父亲,此次梁州之行,孩儿竟偶遇了您的一位故交。”
他的声音打破了膳房里的平静,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
孟司温闻言微微抬起头来,他的眉毛轻轻上扬,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哦?我的故交?不知是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