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奋不顾身地厮杀。
然而,李肖却始终力不从心,每次精心布置的阵型都如薄纸般被轻易击破。
此次亦不例外,当他再一次撤军回营时,夜幕己如墨染,笼罩着整个大地。
今日,五万精锐又如残花般凋零了两万,看着军队的人数不断减少,李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神情凝重地凝视着沙盘,眉头紧锁,心中如一团乱麻,实在猜不透破解他阵型的人究竟是智谋过人的孟皓清,还是军事才能卓越的太子。
太子大营中。
孟皓清手指着沙盘上的一个位置,神色从容,宛如一位指点江山的智者,说道:“殿下,这个地方是否就是上次洛一和赵将军去伏击二皇子守军所走的那条路?”
太子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沙盘上,应道:“正是,此路虽不通梁州,却恰巧通往老二营寨左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孟皓清敏锐洞察力的赞赏。
孟皓清稍作思考,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随即说道:“殿下,在此处设一队伏兵吧,今晚二皇子或许会前来偷营。”
太子扭头望了一眼外面如银盘般高悬的月亮,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都戌时了,老二的人马怎可能还有精力来偷营?”他对孟皓清的猜测表示怀疑,毕竟李肖的军队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
孟皓清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宛如一位洞悉世事的智者,说道:“殿下能想到他人疲马乏,那么二皇子也能猜到您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定会认为殿下此时定然放松警惕。”他的分析丝丝入扣,让人不得不信服。
亥时。
夜色愈发深沉,万籁俱寂。
李肖悄悄地率领着一队精兵,如同鬼魅般,打算抄小路绕到太子后方,来一场出其不意的偷袭。
行至半途,李肖突然停下脚步,他的眉头如麻花般拧起,脸上露出一丝警惕。
他抬手握拳,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刚想下令撤回,突然,山上亮起如繁星般的火把,瞬间将黑暗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随后,箭雨如蝗群般密密麻麻地袭来,带着致命的呼啸。
李肖的部队瞬间陷入混乱,士兵们西处逃窜,毫无还手之力。
李肖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撤退,一边挥舞着佩剑,奋力抵御着飞来的箭支。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太子提前识破。
原来,太子听了孟皓清的话,提前在山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李肖只能再次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撤回了军营。
营帐中,李肖怒发冲冠,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一脚狠狠地踹翻了帅案,上面的茶杯、兵书全都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随后,他怒骂道:“那李阔何时有了这料事如神的本事!定是那孟益合,坏了我翻盘的大事,他该死!他该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对孟皓清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来人!”李肖对着帐外怒吼道,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末将在!”一名将士闻声而入,单膝跪地,等待着李肖的命令。
“率五千精骑,随我再次夜袭敌营!”
“可是......殿下,我军刚刚受挫,锐气大减,此刻不宜再战啊。”裨将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劝说道,他深知此时再战的风险。
“我心意己决,不必多言!若能成功,必能大振士气!”李肖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他己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想尽快报仇雪恨。
李肖亲自领军,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向太子营地扑去。
此时的李肖己完全失去理智,这次他竟然要正面夜袭太子大营,全然不顾后果。
太子和孟皓清正在营帐中饮茶,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一名侍卫匆匆而入,抱拳说道:“禀殿下,禀军师,二皇子率领五千人马向我方大营袭来”。他的声音急促,打破了营帐内原本的宁静。
太子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说道:“正面袭来?”。他实在没想到李肖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侍卫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先锋正是二皇子”。他的语气坚定,让太子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孟皓清打了个哈欠,脸上依然是那副慵懒的神情,说道:“殿下也派五千人马去应战就可以了,不过先锋随便找个武将就可以,殿下不必亲自前往,二皇子准是失了理智,这时殿下须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