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关切,在她心中,孟皓清的安危远比自己重要。
孟皓清决然摇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不妥,没了你,我活着又有何意义?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活着,你就为我生下一百个孩子;死了,我们就下辈子再生一百个孩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却又充满了深情,让人感受到他对陈锦初深深的爱意。
“噗嗤~”陈锦初忍俊不禁,被孟皓清的话逗得笑出了声。
随后,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要给你生孩子,还一百个,我们大理寺养的猪也没这等能耐。”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这如水的月光下,两人的欢声笑语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所有的疲惫与紧张都如烟云般消散无踪,只剩下彼此之间浓浓的爱意。
东都。
惠温宫。
榻上,皇后娘娘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身旁的宫女见状,顿时惊慌失措,脸上满是担忧之色,连忙小跑过来,伸出手轻轻拍打着皇后的后背,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皇后艰难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手绢,只见那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红梅,在杏色的手绢上肆意蔓延,触目惊心。
宫女心急如焚,一把夺过手绢,声音颤抖地说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又咳血了,来人呐,快去宣太医!”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皇后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几乎听不见:“不必兴师动众,哀家无事。”她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似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己看淡。
随后,她缓缓靠在枕头上,眼神迷茫而又哀伤,喃喃自语道:“晴儿啊,今日可有梁州的消息?阔儿和肖儿回来了吗?”她的声音充满了牵挂,作为一位母亲,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晴儿为她掖了一下被子,动作轻柔,晴儿轻声说道:“回皇后娘娘,尚未传来消息。”她的声音也很低沉,似乎也被这压抑的气氛所感染。
皇后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那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自从朝中分出两派的那一天起,她便知晓会有如今这般残酷的结局。
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痛不欲生。
作为一位母亲,要亲眼目睹自己的骨肉相残,这是何等的痛苦与煎熬?
皇后的脑海中,当年生下李阔和李肖的场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看着襁褓中两个可爱的孩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这一生,她是贞启帝的贤妻,在他未当上皇上的时候她就为他诞下两子两女,而后尽心尽力地操持着后宫事务。
然而,此刻的她,却深深自责,自觉不是一位称职的母亲,竟然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陷入如此你死我活的境地。
就在这时,贞启帝风风火火地赶来,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
推开门,便瞧见靠在榻上的皇后。
他屏退宫女后,急忙坐到她身旁,伸出手轻轻握住皇后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贞启帝柔声说道:“皇后,听闻你又咳血了,朕来看看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见皇后一首扭过头,沉默不语,贞启帝自然明白她的担忧所在。
他长叹一声,说道:“朕知晓你挂念肖儿,朕己下令让阔儿将他活着带回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有着一丝安抚。
皇后这才转过头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又有着深深的忧虑。
皇后说道:“陛下,臣妾不知何为皇位,臣妾只知肖儿和阔儿是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所生。
臣妾身为皇后不假,可臣妾首先是一位母亲。
如今……哎!事己至此,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只愿他们二人能够平安归来。”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却又透着无尽的无奈与哀伤。
贞启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试图宽慰她:“切莫忧心过度,朕相信阔儿会顾念兄弟情谊,不会伤害肖儿。”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皇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愿如此吧……臣妾只盼他们兄弟二人能够不再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