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路上,孟皓清与陈锦初并肩徐行,山间微风轻柔地拂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袂。+x-k,a¢n+s¢h-u+j_u?n+.~c\o¢m^
陈锦初眼眸灵动,秋水般的目光望向孟皓清,看似漫不经心地启唇问道:“益合,那个舒玉婉,与你似乎交情匪浅?”
孟皓清脚步微微一顿,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很快便恢复如常,语气舒缓却又带着几分怅然,缓缓说道:“岂止是交情匪浅,往昔曾许下诺言,要娶她为妻。”
陈锦初听闻,下巴微微扬起,神色间透着几分傲娇,轻声哼道:“哦~原来她就是你那未过门的夫人啊。”
说着,嘴角轻轻撇了撇,一抹若有若无的醋意悄然在眼底浮现 。
孟皓清转头,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随后,陷入了回忆,将自己与舒玉婉过往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
那些尘封的记忆在他的讲述中徐徐展开,而陈锦初则在一旁,时而轻轻皱眉,时而忍不住添油加醋地调侃几句,话语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待孟皓清讲完,陈锦初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道:“这么说来,昨日她放我们离开,莫不是还念着昔日的情分?”
孟皓清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与困惑,叹息着说:“我实在不知,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故,竟能狠下心将整个俞州百姓的性命视作草芥。”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惋惜,对曾经熟悉的人如今的转变感到无比痛心。
陈锦初微微歪着头,又问道:“益合,咱们依照之前定好的计划行事,不是挺好的吗?为何非得重新勘察呢?”
孟皓清神色凝重,再次无奈地摇头,解释道:“此计己然行不通了。她既然知道对手是我,必然也能猜到我的心思,火攻这一招,怕是己经被她识破,难以奏效了。¢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他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忧虑,显然对局势的变化感到棘手。
陈锦初闻言,小嘴微微撅起,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般嘟囔着:“哼,是吧!我看她对你可是了解得很呢。”那语气里的酸味更浓了,就像打翻了醋坛子。
孟皓清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打趣道:“别这么酸溜溜的,孟夫人。”
这一声“孟夫人”,瞬间让陈锦初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低下头,双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不再言语,心中却涌起一丝甜蜜。
两人说着,己来到了山顶。
孟皓清凝视着脚下那幽深的绝命谷,谷中静谧,却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不出他所料,舒玉婉己然有所防备。
只见谷前谷后的城墙都被加固,高高耸立,如坚固的壁垒;谷中,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大量木桶,孟皓清心中暗忖,里面装的想必都是水,这是在严防他的火攻之计。
孟皓清轻摇手中的扇子,原本看似万无一失的破局之法,如今却功亏一篑。
他只觉一阵头痛欲裂,此时,他最缺的,便是时间。
他紧闭双眼,试图凭借自己来自现代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地搜寻着那些古代先辈们的传奇事迹。
是那位过五关斩六将、威震华夏的关二爷?还是那个以火攻大破刘备的陆逊?
又或是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他在记忆中翻找着这些以少胜多的英雄豪杰,将想到的人物形象一一拆分、揉碎,却始终难以找到一个完美的破局之法。
孟皓清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哎,其实这绝命谷想要攻破,并非难事,然而如今我们仅占得地利,却失了天时啊。¢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陈锦初抱着手臂,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道:“何为天时?”
孟皓清目光望向远方,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期待,说道:“我需要一场雨,一场倾盆而下的瓢泼大雨。既然火攻行不通,那就水淹。”
说着,他伸出手指,指向绝命谷头顶那块巨大的岩石,继续解释道:“洛一,你看那块巨石,之前我们打算推倒前后的巨石,再用火攻。可这西边的巨石与东边的截然不同,它后面是一片低洼之地。
倘若能有一场大雨,将那低洼之地蓄满水,然后再次推倒巨石,便可水淹绝命谷,如此一来,谷中的敌人便插翅难逃。”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陈锦初听后,秀眉紧蹙,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这大旱之年,哪里会有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