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的贞启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哦?益合?朕听闻益合己然苏醒,孟爱卿,莫不是你爱子心切,正为爱子铺路呢?”
他的语气看似轻松随意,但那眼神在孟司温身上来回打量。′5-4¨k`a_n^s\h,u,.\c¨o/m·
众人皆知,贞启帝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根本就不信。
在大尉,孟皓清的形象人尽皆知,要文才没文才,要武艺没武艺,唯一为人称道的,便是那好人缘,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别的长处。
孟司温一听丝毫不慌,连忙躬身一拜说道:“陛下,臣万万不敢有欺君之心,此计确实是犬子冥思苦想所出。”
他深知欺君之罪的严重性,怎敢在这等大事上弄虚作假。
贞启帝凝视孟司温片刻,见他神情恳切,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开口问道:“益合今日可来了?”
孟司温连忙回答:“回禀陛下,他正在殿外候着呢。”
“宣孟皓清觐见。”贞启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身旁的太监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孟皓清觐见——”声音尖锐而悠长,传遍整个大殿。
孟皓清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地迈进大殿。
这位昏迷半年之久的相国之子,一出现便成为全场焦点。
当年他舍命救公主的事迹,轰动朝堂。
“臣孟皓清,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孟皓清双膝跪地,重重叩首,行着大礼。
贞启帝连忙抬手,说道:“免礼免礼,快快免礼,益合啊,起来吧。”
长公主宁阳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孟皓清。
尽管外界对这位大尉相国之子评价多是平庸,可当他不顾自身安危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宁阳心中的情愫便开始生根发芽,如今,这颗种子己快要开花结果。
“谢陛下。”孟皓清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垂手而立,神态恭敬却又不失从容。-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贞启帝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开口问道:“听说这计策是你想出来的,来,给朕讲讲,具体该如何实施。”
孟皓清拱手作揖,仪态大方,随后将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他言辞清晰,逻辑严谨,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阐述得极为透彻。
贞启帝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脸上渐渐露出赞赏之色,眼中的疑虑也在一点点消散。
待孟皓清讲完,贞启帝转头看向孟司温,感慨道:“如此甚好,孟爱卿教子有方啊!”
孟司温赶忙躬身一拜,谢恩道:“陛下谬赞,此乃犬子之福分,亦是陛下英明领导,方能让犬子有此机会一展所学。”
宁阳公主美眸中满是笑意,看向孟皓清的眼神越发温柔,此刻整个大殿中,只有他的身影能入她的眼。
虽说贞启帝对孟皓清方才的一番高论颇为欣赏,可心中仍有一丝疑虑,总觉得这背后或许有孟司温的指点,不像完全出自一个向来被认为平庸之人的头脑。
于是,贞启帝话锋一转,说道:“那依益合所言,倘若平定了凛国,接下来又该如何治理呢?”
这明显是在出题考验孟皓清,既然你说这计策是你的,那便看看你还有多少真本事。
孟司温听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对儿子的信心并不充足。
他虽爱子情深,为了堵住朝堂上那些说儿子平庸的悠悠众口,才执意带他上朝。
昨天儿子为他献计献策时,表现确实可圈可点,可孟司温心底还是觉得,那不过是儿子瞎猫碰上死耗子,偶然想出的主意罢了。
然而,这一切都早在孟皓清的预料之中,他心中早有准备,料到贞启帝定会出题考他。
只见他不慌不忙,微微拱手一拜,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地朗声道:“凛国平定之后,凛王依旧可称凛王,不过,凛国便将化作凛城。+r?c,y,x*s~w..~c^o*m_
务必要让凛王清楚,他于大尉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可用,可弃,亦可杀。除反叛者外,我军不得对平民百姓动武,更不可滥杀无辜,需以仁德之心对待新归附的百姓。”
“随后一年内,要将我大尉的货币统一推行到凛国,打开凛国通往我大尉的城门,促进两国之间的经济往来与文化交流。
到那时,凛国的子民便是我大尉的子民,需学习大尉的文化,融入大尉的生活。
起初五年,凛国税收减半,以减轻百姓负担,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