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产终于有了解决的方案,这对李冰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原本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许,可那深锁的眉头却并未完全舒展。
林教授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狂喜。
林教授说这只是开始,面包蟹和三文鱼完全就是两个种类的生物,它们对环境对温度、对水质以及习性的要求和三文鱼完全不同,所以三文鱼成功的经验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李冰站在实验池旁,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池中游动的蟹苗。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且带着些许伤痕的小臂,那是长期在养殖基地忙碌留下的印记。
裤脚沾满了泥巴,皮鞋上布满了灰尘,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路依旧充满荆棘。
三个月的时间,要完成从实验室小规模试验到大规模扩产应用的跨越,谈何容易。
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蟹苗的适应和生长。
一旦失败不仅投资泡汤,整个下坪新村的希望也会随之破灭。
就在李冰在实验池旁出神的时候,下坪新村的村支书李大扁担来到了他身边。
李大扁担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中山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背心。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像一道道沟壑,记录着生活的艰辛。
他的皮肤黝黑粗糙,那是长期在田间劳作留下的痕迹。
李大扁担看着这个从村里走出去的小子现在彷徨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
他大步走到李冰身边,粗壮的手臂一挥,重重地给了李冰一拳头。
这一拳不重,却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和责备。
“怕啥!”
李大扁担大声说道,声音洪亮而豪爽,带着一股西北汉子的直爽劲儿。
他把手上的泸州老窖酒瓶往地上一放,酒瓶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