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上还沾着营养液:
“我……我让花房培育的抗寒品种……”
他粗糙的手指抚过花刺,在杜倩手背划出细小的红痕:
“和你锁骨上的疤……一样漂亮……”
杜倩的珍珠发卡突然“啪嗒”裂成两半,她慌忙去接时,却看见李柱从公文包掏出串新的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刻着微型玫瑰花纹。
魏红霞把发卡碎片收进掌心,突然笑着抹眼泪:
“当年我生冰儿难产,是你爸跪在手术室门口求医生……”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李冰的绷带上切割出金线。
杜倩的珍珠项链随着她低头给玫瑰苗松土的动作轻晃,李柱正用小铲子给花苗“安家”,魏红霞则把染血的绷带改造成玫瑰花架。
当第一朵玫瑰在暮色中绽放时,李冰突然用左手扣住杜倩的指尖:
“这个纹身……要保留一辈子。”
康复室角落的理疗床下,杜倩的康复笔记被夕阳镀上金边。
最新一页画着四只交叠的手——两只缠着绷带,两只戴着珍珠——旁边写着:
“当玫瑰学会拥抱荆棘,伤口便绽放成勋章。”
消毒水气息渐淡的病房里,李冰的绷带已换成浅蓝色医用胶布,边缘绣着杜倩用金线补的玫瑰花瓣。
他倚在床头翻看《乡村民宿经营指南》,指尖摩挲着书页间夹着的玫瑰干花——那是杜倩找来抗寒品种,花瓣上还凝着晨露。
“下坪村东头那间青砖房,房东说可以改造成两层。”
杜倩突然推门而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建筑图纸。
她发间别着玫瑰造型的珍珠发卡,鼻尖沾着铅笔灰,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山药粥:
“我算了下,一楼做咖啡厅,二楼当民宿,阁楼还能给你当康复训练室。”
李冰的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疤痕上。
那道蜈蚣状的痕迹被珍珠项链巧妙遮掩,却在转身时若隐若现。
他突然伸手扯松她歪掉的发卡,玫瑰花瓣形状的珍珠滚落掌心:
“房东是不是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