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近乎疯癫的姿态。那么如果山神舞的表演者技术达到一定地步,那么呈现的舞台效果是无与伦比的震撼,甚至会被人首呼,”温零轻轻道,“是山神降世。”
郁岚猛地攥紧纸杯:“这根本是…”
“自讨苦吃?”温零突然笑起来,眼尾却泛起潮湿的绯红,“可当几百支火把同时坠落,你在漫天流火中劈开生路时——那种活着的感觉,比注射肾上腺素还要战栗百倍。”
“我师父其实也是从小被强迫练习,但她年轻的时候逃了出去,好像在外面还颇有名气,但最后不知为何还是回来了。”
温零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然后一眼挑中了我。”
“……”郁岚默然,“这个山神舞很难学吗?”
“非常难,难到连我师父都不能有十全十的把握可以保证每一次都成功,”温零往嘴里塞了根薯条,“所以如今只有我一个继承人,哈哈。”
“而唯一继承人还跑路了,她老人家是不是得气火攻心?”温零笑着打趣自己。
记忆里一向严厉但总是疼宠她的师父,她那头一回失望与愤怒的眼神简首近乎将温零彻底摧毁。
“就为了这?”
“你当初连大学都放弃了,如今你就为了见一个男人离开这里?”
“然后做什么?和他结婚?永远不回来了?”
“你知道山神舞是多么罕见多么珍贵的武艺吗?你知道当初有多少前辈为了它付出了生命付出了一切吗?”
“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栽培吗?”
强烈的情绪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至今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郁岚有些沉默。
温零笑着咬了一口汉堡:“算啦,不提了,叛逆的事做都做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喽。”
“那,你还会回去吗?”郁岚再次开口,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