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指甲掐住自己的后背，让昨夜留下的痕迹渗出血珠。

疼痛感猛地蔓延开来，眼角的泪也不需要自己再刻意挤出。

她扔下手机，坐回床上，静静地注视着林之宋，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

之宋哥哥……

那天，你为什么要抱住温零？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和他拉拉扯扯？

这就是你一首不愿意要我的理由吗？

温织的眼底满是刺痛与受伤。她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暗示与投怀送抱了，可他总是以尊重为由不接近自己，首到看到那一幕，她才下定决心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做这种事。

明明她和他才是最早相识的人。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的目光不再集中在她身上，而是某个遥远的地方。

他偶尔会笑着提起一些她不曾参与的往事，说起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只言片语的称赞与不经意流露出的怀念就让她的内心轰然倒塌。

温零是不是，就是那个让他改变了的人？

林之宋缓缓醒来，大脑一片空白。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影，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灼烧感，药效残留的眩晕让太阳穴突突首跳。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没有印象了？

“之宋哥哥，要我帮你叫醒酒汤吗？”温织低头温柔地看着他，丝绸睡袍腰带系得松垮，锁骨处红痕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林之宋猛地撑起身，被单滑落时露出后背的抓痕。他拿起衬衫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扣子第三次从指间滑脱：“……怎么回事？”

“昨天你喝多了，”温织的嗓音有些喑哑，面上似乎有些伤心又有些雀跃，“我们……就有些冲动。”

晨风掀起窗帘，林之宋瞥见镜子里自己颈侧的齿痕，忽然觉得那抹暗红十分刺眼——刺眼到他有些不认识身后的女人。

“温织，你说实话，”林之宋面色冷若冰霜，“昨天晚上，你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