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去睡觉吧织织，我再跟温零说说话。”

“嗯嗯！那我走啦！”

温织走后，温父走进温零的房间，慢条斯理地坐下，然后静静地注视着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温零淡淡道：“没有。”

温父蓦地笑了：“还真是倔。”

“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连脾气都像，”温父略有些沧桑的眉眼浮现了一丝怀念，“简首如出一辙。”

“若不是老爷子再三确认过你的身份，我都要怀疑你就是她的孩子。”

温零语气生硬：“你要和我聊什么？”

有什么可聊的？和一个不知道自己女儿是谁的父亲？

“阿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既然你来到了温家，那我还是希望你能收敛一点，按温家的规矩生活，”温父叹气，“这个家并不只由我说了算，涉及太多的利益纠纷，你安分一点，能够避免卷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温家个个都是人精，你太过简单，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温父起身，抚平了温零被揪立的衣领，“这是作为一位长辈的忠告。”

“虽然我不是你的父亲，不能像对温蘅温织那样替你人前马后规划好一切，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喜欢的事，过得快乐。”

说罢，温父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向门口。

“我知道了。”

在关门的刹那，温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似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几乎微不可闻的一声。

“爸爸。”

他暗自一笑，怎么可能呢。

那孩子早就没了。

这世上不可能还有人叫他爸爸。

温零坐下来，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腿。

多余的人贪恋多余的感情，只会多余地流出多余的眼泪。

正如这句多余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