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温蘅火冒三丈，“你没事跑别人节目现场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咱家有多忌讳这件事！”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老老实实听织织的话，怎么可能跑进去？要是这件事爷爷知道了害织织姐被骂，她得有多冤多委屈！”

“……”

温零稍稍用力，将温蘅拽着她衣领的手甩开。

“首先，我不是一个人跑进去的。她把我带到门口，然后去厕所了，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她。”

“然后一群人偏要说我是特邀嘉宾，把我强行带进去了。”

温零眼里的光摇摇欲坠，近乎支离破碎：“温蘅，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来问罪吗？”

温蘅偏过头，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但他还是黑着脸大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别人有什么权力把你强行带进去！”

“我——”温零一噎，手指微微蜷缩，“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之前没见过……”

温零从小到大，看电视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毕竟她不是忙着家里的活，就是在打工。

温蘅皱眉，满脸不信：“你是原始人吗？这都没见过？”

那些在玉米地里掰苞米到天黑的酷暑，在流水线上组装零件到指节僵硬的寒冬，此刻突然化作细针扎进喉咙，让温零竟无话可说。

仿佛她那可笑的自尊微不足道到被人反复碾压都不应有任何知觉。

她将温蘅推出门外，锁上门：“你走！”

“温零！你什么意思温零！你竟然赶我走！！”温蘅在门外骂骂嚷嚷了好一会儿，门外才没了动静。

温零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墙疲惫地滑坐在地上，她的目光落在月光洒落的窗子前，远方的灯火辉煌与屋内的阴暗沉寂错综地交织着。

此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温零翻了翻眼皮，缓缓地滑开屏幕。

是恋综《岛屿心跳日记》发来的邮件，说是通过海选，询问是否确认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