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书宁被传召入宫。/二/捌,墈′书-王· _首`发`
时隔近一年,她再次踏入了这片宫墙,看着这威仪森严的皇宫,她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面纱下,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她赵书宁命不该绝,未来定能贵不可言。
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全都要付出代价。
赵书宁被萧晏临领进了德丰帝的寝殿,不少朝臣都恭敬地等候在外,谷栖山亦在此列。
他抬眸,看到了一道黑色的高挑身影。
那身形一晃便进了殿内,谷栖山眸光微眯,心头隐约生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
谷栖山心中有些焦躁,越是如此,反倒越是想不起来。
德丰帝病得突然,眼下只宁王一人在京,若皇上出事,难保宁王不会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直接登基。
眼下,宁王又把那身份可疑的医女带进宫,为皇上诊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皇上做些什么?
心头百般焦虑,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过得分外慢。
就在这时,殿内发出了一声痛呼,谷栖山立马上前,要直接冲进去,其他官员也纷纷跟上。\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大家都被萧晏临的人拦下了。
“发生了何事?”
那内侍语气不卑不亢,却半分不让。
“诸位大人且在殿外稍候,女医正在给皇上诊治,不可被任何人打扰,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我等方才听到了一声痛呼,莫不是生了什么变故?”
“那医女身份不明,若她对皇上做些什么,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对,我们必须进去看看。”
众人七嘴八舌,那拦人的内侍却寸步不让。
就在他们要强闯时,冯有才从殿内出来了,他脸上挂上了几分喜色。
“诸位大人莫要担心,皇上醒了。只是眼下尚且虚弱,还不能面见诸位。”
众人闻言面露喜色,又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方才发生了何事。
冯有才面露几分复杂,“那女医说,要让皇上苏醒,还缺一味药引,需亲生子割股救治。宁王一片孝心,当即忍痛割股,有了药引,皇上服药之后果然苏醒了。”
众人闻言,俱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他们第一次听说此等药引,实在匪夷所思。
不管究竟如何离奇,德丰帝真的醒了,这便足以显示那位医女的实力。
割股救父,此番仁孝之举,委实令人称道。
众朝臣纷纷为萧晏临的孝心叹服,言语间都是夸赞之词。
谷栖山也勉强附和了几句,但一颗心却狠狠地往下沉。
萧晏临这番手段委实高明。
不过是吃了一点皮肉之苦,就赚到了仁孝之名。
有了这好名声,他在朝中也能更得民心,德丰帝的心,也会更偏向这个儿子。
瑾王的处境,更加微妙了。
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份册子,有一瞬间,他生出冲动要将那册子上交,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
不行。
光有那册子还不够,他要找到更多的人证物证。
只有把证据都找齐了,才能一拳把他捶死,再无翻身之力,不然,就只会打草惊蛇。
第二日,德丰帝就恢复了大半,能正常上早朝了。
朝臣看着他的面色,依旧带着疲惫,但状态的确好了不少。
大家也不得不佩服那医女的医术。
德丰帝则的对萧晏临的孝心狠狠夸赞了一番,朝臣们也纷纷附和,萧晏临则是谦虚推辞,连道这是他该做的,一时之间,君臣和乐。
而赵书宁再次婉拒了德丰帝的封赏,俨然一副无求爵禄,不慕荣利的高风亮节之态,德丰帝见此,便作罢了。
这件事传到了民间,孩童们甚至开始唱歌谣,歌颂宁王的孝心,以及林芳医女的济世之心。
萧晏临听着手下的回禀,心头一片畅快。
他再次感叹,自己当初救下赵书宁的决定果然没有错。
舆论烘托到位,接下来,该让朝臣们提出立储之事了。
几日后,有朝臣向德丰帝提出立储之事,其余朝臣纷纷附议。
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