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宁的脸色再次凝滞,一股恼意袭上心头,“说来说去,你就是相信旁人,不愿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证据。~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楚翊安逼近她几分,“我再问你一遍,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赵书宁张嘴就想否认,楚翊安沉沉道:“不要一再消耗我对你的信任。”
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赵书宁的。
她心地善良,对待病人温柔细致,怎会出手害人?
但后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让他慢慢看清了她的本质。
她自私狭隘,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骨子里,还透着股不受道德束缚的恶毒与狠劲。
对于她,楚翊安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信任。
对上他那沉沉的目光,赵书宁心头莫名一慌。
信任一旦坍塌,要想重新建立起来,难如登天。
她深吸了一口气,“此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刚巧知道些内情罢了。¨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楚翊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赵书宁缓缓开口,“我的确曾经赠出过一瓶药,但却并非我本意,而是对方主动开口讨要。”
“谁?”
“李贵妃。”
楚翊安眉峰微动。
赵书宁面不改色,“陆知苒上了瑾王的船,注定会成为六皇子一派的眼中钉。李贵妃要对付陆知苒,是迟早的事。”
她也不算说谎,此事的确是李贵妃授意。
楚翊安反问,“李贵妃要除掉她易如反掌,又何必采用这般迂回的手段?”
赵书宁摇了摇头,“李贵妃的目的不是除掉她,而是要掌控她,将她的产业占为己有。”
楚翊安心头一震。
六皇子野心勃勃,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历代帝王的登顶路,都是用金钱和鲜血铺就的。
陆知苒身怀巨富,的确引人垂涎。,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这就说得通了。
赵书宁看着楚翊安的面色,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你现在应当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楚翊安的神色淡了下去,“你对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赵书宁十分恼怒,“你还不信我!我说了,此事是李贵妃授意!”
“就算此事是李贵妃授意,你也绝对不无辜,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他眼底的冷漠让赵书宁心头发寒。
楚翊安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你真恶毒。”
这话狠狠在赵书宁的心口上扎了一刀,扎得她遍体生寒。
“是,我的确不无辜,但你觉得陆知苒又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场算计本是针对她,可最后如何?她不仅识破了计谋,还反手算计了自己妹妹一把,她才是真正的恶毒。可笑的是,你还在这里为她抱不平。”
楚翊安脸色微凝。
“你也不想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侯府的处境艰难,我好不容易得了李贵妃几分看重,她吩咐之事我岂有拒绝的余地?”
“又想得到六皇子的重用,又要顾及所谓的名声,世上哪来这么便宜的事?你清高,你善良,那你就做好侯府沦为末流世家的准备吧!”
赵书宁言辞犀利,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楚翊安的心头。
他本是来向赵书宁兴师问罪的,到头来,自己反倒被她嘲讽奚落,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别把自己标榜得这般伟大,你做这些先是为了你自己,之后才是为了侯府。”
赵书宁昂起头,冷冷地看着她,“这有什么问题?我先是我,才是侯府的少夫人。我已经傻乎乎地上过两次当,不会再那么傻,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掏心掏肺地贴补出来。不然到头来落得个一场空,也无人会心疼怜惜我。”
楚翊安知道她说的是给清儿买头面和出银子办酒席之事,他一时面上更加难堪。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绷得越来越紧,稍一用力,就要彻底绷断了。
最终,还是赵书宁主动低头。
“翊安,有人把这些东西送到你跟前,便是为了挑拨离间,我们若当真生了嫌隙,就中了对方的诡计了。是,我承认我的确没有那么善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