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烟和翠芙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d′e/n*g¨y′a!n-k,a,n\.*c-o+m·
“小姐,姑爷他太过分了!”
“他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人!”
金嬷嬷也擦着眼角,原本她并不赞同自家小姐和离,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让金嬷嬷彻底寒了心,自家小姐所托非人啊!
她忧心忡忡,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
“小姐,您不是请皇上下旨了吗?这圣旨怎迟迟不到?”
丹烟和翠芙也都满脸担忧。
陆知苒的神色坚毅,“不论有没有圣旨,我都会和离。”
上辈子她懦弱得不敢做任何反抗,这辈子,她定不会再把自己困在这无望的婚姻里,哪怕没有皇上的和离圣旨,她也定要摆脱这个牢笼。
陆知苒看着几人,“到时候恐怕少不了一些攀扯,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侯府上下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把她当成予取予求的冤大头,她要离开,他们如何会答应?到时候,她要拿走自己的钱财只怕不易。
再有便是陆家那边,也会是一大阻力。
她需好生筹谋,才能说服父亲答应和离,接纳自己归家。/k·s′j?x-s!w·.^c!o/m?
事情千头万绪,她没有时间伤怀。
“奶娘,你让福贵帮我跑一趟,给谭叔传个信,我有要事要谭叔去办。”
福贵是金嬷嬷的儿子,现在在侯府外院当差。
她被禁足了,但身边人却不会受到限制。
谭叔也是她手底下得力的老人,主要负责打理京城的铺子。
金嬷嬷立马打起了精神,翠芙和丹烟也都抹了眼泪,各司其职。
不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她们都无条件服从,坚决不让自己拖后腿。
楚翊安裹挟着怒意从玉笙居离开,永福居那边又派人来请他。
楚翊安心底烦躁,却不得不去。
“母亲。”
姜氏见他满脸沉郁,当即出声询问,“安儿,怎么了?”
楚翊安不想多说,便只随便敷衍两句转移话题,“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何事?”
姜氏这才说到了正题,“我听清儿说,你与书宁打算再办一场喜宴。”
提到赵书宁,楚翊安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
他点头,“是,儿子的确有此打算。?8+1!k*a~n*s!h′u+.·c¨o·m^她是平妻,又身有诰命,儿子该给她应有的体面。”
他本是打算等自己的差事落定之后再对母亲提起此事,也算是双喜临门,却不想,本以为毫无悬念的差事却是出了变故。
姜氏心底闪过一抹嫌恶,面上却半分不显。
“你考虑得没错,只是……你也知道,侯府外表看着光鲜,但实际上已是十分艰难,这个时候实在拿不出那般多银钱来大办喜宴。”
楚翊安沉默。
他何尝不知这一点?但这是赵书宁提的要求,他自觉对她亏欠,实在无法拒绝。
姜氏叹息,“要不就算了……”
楚翊安沉声开口,“她在西平之时助我良多,我不可负她。”
姜氏脱口,“你已为她请封了诰命,此等殊荣世间几个女子能有?如何算是负了她?”
姜氏而今想来依旧觉得心口发堵。
他明明可以用军功为侯府延续爵位,却用在了这女人身上!
再不济,他也可以为自己这个亲娘请封诰命啊!
定是那狐狸精迷了他的心智。
楚翊安蹙眉,“那不一样,她现在所求,不过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希望得到的。若是没了喜宴,她平妻的身份就不够名正言顺,以后她在府里也不够有威望。”
他越是对赵书宁百般维护,姜氏心里就越恼恨,脸色也难看几分。
楚翊安似是看出姜氏的不快,又补充道:“母亲,此次喜宴也不全是为了她。以后儿子要在京城当差,就少不得与京城各家来往,我们侯府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沉寂下去,该适当高调起来了。这次便是一次极佳的机会,这也是儿子答应补办喜宴的原因之一。”
这个理由总算是让姜氏面色和缓几分。
想到什么,楚翊安又开口,“这两日书宁已经入宫当差,她在为李贵妃诊脉。以她的实力,定能治好李贵妃的旧疾。母亲,书宁不是寻常内宅女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