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山雪的托付,花酒酒回宫后特意去看了眼花清浅。
她一身素衣,跪坐在毡垫上,静静翻看着面前的书,一派岁月静好姿态。
那日从燕家出去后,她疯癫的模样让人记忆犹新。
对比太强烈,花酒酒倒是意外了一下。
她抬头发现花酒酒,眉间不自觉笼上一层戾色。
“怎么?来看我的笑话?”
“还是炫耀自己不知廉耻,罔顾伦常同亲弟苟合?!”
花酒酒,“……”
这张臭嘴跟淬了毒似的。
她懒的和花清浅打嘴仗,原本打算分她几张万物符,这会儿也歇了心思。
人家有女主光环,她这种小炮灰还是收收同情心吧。
花酒酒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这个无视的举动,让花清浅比同她对骂一场还愤怒难堪。
她一脚踢翻几案,恨恨指着花酒酒的背影咆哮。
“不过小人得志!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午时,朝堂传来风声。
有一支起义军极得民心,他们从苍州揭竿,一路高歌猛进,直达京都,眼看即将兵临城下。
求救的烽烟燃了一天一夜,各路诸侯竟都装聋作哑,只等京都沦陷,他们好借勤王之名,挥师南下。
为了一探真假,她来到明宫,想看看花受在做什么。
因着婚期临近,宫中披红挂彩,宫灯高悬,一派喜庆之色。
而与之相反的是,来来往往的宫人们俱都面带愁容,惶恐不安。
“阿姐可是听说了起义军之事?”
花受坐在堆成小山的折子前,饶有兴趣的看着。
一见她来,忙欢喜迎上前。
花酒酒询问,“此事是真的?”
花受点头,“当然。”
“……”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你有何打算?难道就放任他们攻入京中?”
花受眨眨眼,“这不是正合阿姐之意?”
“……咳咳!”
花酒酒猛咳了几声来掩饰心虚,一脸痛心疾首道,“你胡说什么?”
花受直直盯着她,旋即一笑,“我同开阿姐玩笑。”
花酒酒,“……”
我看你不像开玩笑!
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正色道,“此事你有何打算?”
花受笑意不变,“阿姐问这做什么?”
花酒酒皱眉,“事关晋国国本,我如何不能问?”
花受垂眸,掩下眼中情绪,语调幽幽,“婚期将近,阿姐只需好好准备成亲事宜,其他的,不必操心。”
花酒酒怒气上涌,正待说些什么,花受忽地开口。
“无论晋国如何,阿姐只需要知道……”
他抬眸,瞳中是一片浓郁的漆黑,“你即将嫁给我就好。”
花酒酒哼笑一声,眼见花受这里是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了。
她点点头,说了句“好”,转身离开。
大婚前日,花酒酒数着日子过来,尽管内心焦灼,但她面上并未有任何表现。
夜里照常修炼,虽然没什么用,但多少能缓解点烦躁。
一缕缕金色流光在筋脉游走,最终一如既往都被脑中的玉玺吸走。
玉玺颤动着,忽地发出一声嗡鸣,霎时流光大盛,黯淡的玉玺重新散发出光彩。
花酒酒惊喜睁眼,瞳中闪过一丝金芒。
玉玺终于能用了!
她感觉自己能调动玉玺内的能量,那是一种奇异的,和她修炼出的法力完全不同的强大力量。
虽然不多,但好歹让她看到了希望。
停止运功后,玉玺又变的内敛黯淡,倒是非常适合藏拙。
花酒酒喜不自禁,继续盘膝修炼起来。
次日午时,宫人们进殿,小心翼翼叫醒了装睡的花酒酒。
帝后大婚流程复杂冗长,花酒酒本就住在皇宫,加之二人上面也没有长辈,婚前的纳彩和大征礼都直接在皇宫过了一道。
今天便是正式的册立和奉迎礼。
燕山雪昨日用山海录传来消息,告诉她今日小心,她不知道具体计划,只得慢慢等待。
梳妆时,花酒酒按捺下躁动的心,暗道若是合卺礼前燕山雪那边还没动静,她再逃不迟。
也不知道在玉玺的能量加持下,能否躲过花受的追踪。
辰时,花酒酒浑身装扮一新,无论头冠还是婚服都很重,她努力呼吸忍耐,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