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浅挣扎了一通,最终蹲在角落默默哭泣。
定德侯府的女眷们全藏在屋里,大家脸色都不太好。
她们一直以为花清浅和燕山雪是一对,花清浅向来也是如此表现。
可如今大难临头,她真情流露,却是为了别的男子。
燕山月冷眼旁观,眼神不善。
一直以来,花清浅明明心有所属,却将自己哥哥勾的为她魂牵梦绕,实在可恨!
花酒酒抱着丑狐狸安静待在角落,心头疑惑,明明有保命结界,为何原书中燕家会被灭门?
“快,这里!”
院外传来动静,门被推开,燕家众人护着一群权贵逃进来。
“爹!”
燕山月担忧上前,定德侯一身是血,拍拍她的肩膀,“快进去!爹还要救人!”
说完带着燕家几名护院再次离开。
燕山月倚在门框泪眼婆娑,最终一把擦去泪水,开始安置那群新来的。
包扎的包扎,正骨的正骨。
花酒酒不好意思闲着,带着小喜一起上前接过了包扎的活。
燕山月看她一眼,没说什么,余光忽然瞥见伏在她肩头的丑狐狸,眉头一拧,生硬道。
“这是什么东西?”
花酒酒抬手摸摸狐狸的脑袋,解释道,“狐狸,它只是长的怪异。”
燕山月冷冷盯了几眼狐狸,颇为厌恶的移开视线。
接下来又迎来几波缺胳膊少腿的伤者,花酒酒忙的脚不沾地。
休息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酒酒总感觉众人不善的目光不时从她身上划过。
花清浅哭够了,眼神游移间,突然瞥见丑狐狸,接着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语气尖利道。
“把它给我丢出去!”
花酒酒沉脸,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凭什么?”
这句话像个火引子,点燃了花清浅这串炮仗,她的声音异常高亢。
“月君尚不知凶吉!这只贱畜生凭什么被结界庇佑!”
此话一出,定德侯府众女眷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花清浅在侯府从来都是乖巧讨喜的,何曾见过她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许是注意到众人惊异的目光,自觉失言,花清浅找补道,“我只是……太过担心月君。”
“七公主说的对!这畜生丑陋不堪,兴许是妖物也说不定!”
人群中倏地有人开口,紧接着大家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七嘴八舌起来。
“对啊!将它扔出去!”
“扔出去!”
有人甚至不顾受伤的身体,神情亢奋想爬过来去抓狐狸。
“杀了它!”
“杀了妖物!”
她后退几步,环顾一圈,发现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对狐狸露出了杀之而后快的恶意。
就连小喜也直勾勾盯着狐狸面色阴暗。
这些人不正常!!
花酒酒转身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头顶那只硕大的蜘蛛不知去向,四周赤雾弥漫,只将将能看清两三米左右。
花酒酒抱紧丑狐狸,小心翼翼藏在院子后面。
摸摸狐狸脑袋,花酒酒想不通,那群人一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似的?
哒!哒哒!
浓雾中忽地传来声响,由远及近,花酒酒一把取下头上步摇,全身紧绷。
耳畔响起冷幽幽的声音,“为什么不扔了?”
“!”
花酒酒吓的一激灵,毫不犹豫就朝身侧刺去。
骨节分明的五指牢牢抓紧她的手腕,尖利的钗头悬在瞳仁前方,一眨眼都能碰到睫毛。
又是那张脸,美的不似人间造物。
“月酌!”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花酒酒满脸不可思议,捏着步摇的手心全是冷汗。
月酌将她的手往边上移了点,面无表情,缓缓凑近。
花酒酒挣扎了几下,被他盯的毛骨悚然,“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扔了它?”
他依旧在问这句话。
“什么?”
花酒酒不解。
月酌的视线看向她怀中的丑狐狸,花酒酒顿时无语。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对这只狐狸恶意这么大!
“它怎么了?不过就是丑了点,这也罪不至死!”
花酒酒没好气抽回手。
“丑?”
月酌重复了一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