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回握着她的的掌心,“嗯?”
“我心悦你。”阿月突然道。
江临怔了怔,轻笑一声,“我知道,我也心悦你,阿月。”
“寒潭水冷,我伴你多年,又何尝不是因为心悦二字。”
江临牵着她的手,小心扶着阿月的手臂,与阿月一同走到门口。
“咯吱——”门开。
门外小院里,鞭炮齐鸣。
李兰天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有心脚心分别炸开不同的火花,炸一花,响三声,她一个人在这躺着就是鞭炮。
沈修言端着几个铁盆敲锣打鼓,配合着李兰天肺中奏起的唢呐喜乐。
应拭雪实在是不会什么,端着盘子将做好的饭菜摆在这些宾客的桌上。
江临牵着阿月走到院中,沈修言也是适时清了清嗓子,胸中憋了一大口气,中气十足的念了一大段凡间那些名门望族成亲的贺词,直到最后喊出那几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喜宴结束的很快,蛇妖们知道这是自家族长的大事,随便吃了几口就卷着盘子带回了树屋里。
旁的妖怪知道这喜事的人很少,来也匆匆去时也是匆匆。
明月高悬,树影婆娑。
李兰天三人就坐在树下,对着方桌上的那盘残留的棋局,看也不看。
“李兰天,二师兄这次成亲,算是正经的结契大典吗?”沈修言抱着一杯茶水,整个人累的靠着树干,都抬不起手指头了。
李兰天沉默了片刻,望着白棋的阴影,仰头又见圆月凄凉,淡淡道,
“师父不知,师姐不知,天下人不知,唯有你我他知,你说这算不算是正经的结契大典。”
沈修言惊愕道,“咱们在这忙活什么呢?”
李兰天平静道,“忙活一场梦呗,夜来风雨声,梦里花落知多少。”
风声吹过落叶,飒飒作响。
有人在梦里清醒,有人醒着做梦。
三个少年人尚且不知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稀里糊涂听也听不懂,最后要给人解决情劫。
情为劫,是劫,就是难。
这难,刚刚来到。
次日,一道叫喊声划破天际。
“啊——我的肚子!怎么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