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毫无意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圣上的意见书你们也看了,直接说结果吧。”
张元拿出重新拟定的议和书,读了起来。
李元昊同意去除帝号,对大宋称臣,但宋国必须重新册封李元昊为西夏国主。
宋国每年需提供绢布二十万匹、白银十万两、茶叶五万斤作为岁赐,另外每逢西夏国主生辰还需额外的给价值不低于五万两的礼物。
至于割地一事,西夏不在强求,但是在战争中被双方掳掠的士兵或者是百姓,不再互相归还。
宋朝还需重新开启榷场,保证双方的正常贸易往来,也不再强求贩卖青盐一事。
最重要的一点,日后无论任何一方,不得无故挑起事端。
听完张元的话,韩琦与范仲淹对视一眼,算是比较认可。
“这才像一个臣子所做的事情,既然你们有此诚意,那就互相盖章吧。”
“你不需要向你们的皇帝请示一下么?”
韩琦有些不悦,他指着张元不客气的说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按照朝廷的意思,只要李元昊俯首称臣、不再要求割让土地,韩琦可自行酌情签署。
现在两个条件都满足了,韩琦也不用来回请示,直接签署即可。
议和契约签署完毕后,张元赶紧提出了一个请求,就是希望宋国可以说服辽国撤兵。
“辽国对你们出手了?”
张元从韩琦的表情上看,感觉他们似乎不知道一样,但他也不确定韩琦是不是装傻。
“韩大人,我来之前,辽国已经屯兵数十万在边境,搞不好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张元,说实话,我巴不得辽国人打你们,但既然我们刚签订了契约,考虑到你们却有诚意,你的意思我会尽快上达天听,至于上面同不同意,我就管不着了。”
张元连连点头,表示了感谢。
就在张元要离开的时候,范仲淹在韩琦耳边说了几句,韩琦叫住了张元。
“韩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前不久你们攻打了青塘,但我想告诉你,青塘的唃厮啰也是我们大宋附属国,渭州一役也是我们让他们协防的,所以我希望日后你们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
“韩大人,我觉得这件事情上,宋国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不不不,张大人,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命令!虽然我们签订了议和契约,但是并没有规定我们不可以支援其他附属国。”
张元胸口不断的起伏,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表示会把这些消息带给李元昊。
送走张元,韩琦问起范仲淹为什么要突然提及唃厮啰。
“稚圭兄,你也知道的,张启在渭河边上圈了一块马场,若是西夏人得知这个马场是给我们养马的,他们肯定会去进攻,这样不仅张大人损失惨重,对于我大宋来讲,也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你倒是提醒我了,但如此一来,会不会引起李元昊的警觉?他是个多疑的人,万一他不顾一切去搞破坏怎么办。”
“至少目前不会,张启也在加快那边的建设,有意把那个马场建成一个坚固的堡垒。”
韩琦一听又有了新的担心,张启这么做无异于在唃厮啰门前放了一枚钉子。
“谁说不是呢?但目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谁叫我们朝廷缺马呢!”
“也是难为张启了,他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范仲淹有个提议,那就是上奏朝廷,把张启调往渭州,同时掌握军政大权,一旦养马场有困难,他也可以及时救援。
“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要问问张启的意思,他在豫州才不到一年多,那边刚刚有些起色,就把他调走,怕他不同意。”
两人商议过后,范仲淹来到了豫州,亲自上门询问张启的意思。
面对范仲淹的好意,张启婉拒,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渭州不可能再有并州和豫州这么好的政策。
一旦他离开了豫州,势必会影响他的收入,到时候真的就捉襟见肘了。
“张启老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考虑不周,只想着那个马场了。”
“范大哥,这不怪你,你也没错,咱大宋确实缺少良驹,可培养良驹不仅耗时长,费用也是巨大,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范仲淹也没有继续勉强他,而是答应他会让渭州的人多注意马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