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决定,计划不变。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如何应付,时间匆忙,尚未想出计策,但总归一句话,要保全自己,就不要创造给罪犯作案的机会,尽量多几个人在一起,别落了单。
而且,在那惊世画卷里的一招一式极尽详实的太极拳图谱,正是她平日里坚持练习的,且已练了十几年,本意是强身健体,也许在关键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她还有一项秘密保身武器——药,没人知道她其实对药也很有研究。
她朝朱砂使了个眼色,下巴冲着山上示意了一下,然后先行踏上了台阶。
这次还是朱砂跟着来,青黛被留在府里看家,且抗议无效。
朱砂意会,上前挽着罗妈妈的胳膊,拉着她就朝山上走,还说道:“罗妈妈,咱俩互相扶着一起上,您老可是二夫人专门派来侍候小姐的,可不能离小姐太远了,要不,出了事,二夫人定会责你保护不周。”
罗妈妈听着嘴苦心苦。
本来按她们的计划,在场的人是越少越能便宜行事,因此二夫人派自己的人占掉一个嬷嬷的名额,又让罗妈妈以身体太肥爬不了山为借口,趁机留在山下,那么山上发生的一切事都与她无关了,她最多是被打几鞭子,责任不大。
没等她把借口说出来,朱砂这丫头就已硬拽着她上了山,而且还拿了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让她无法再找借口留下。
她狐疑地看了朱砂一眼,又擡头看着一派从容走在前头的小姐,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拖着肥胖的身体往山上爬去,这回真是会要老骨头的命了。
一路上,遇见的香客并不多,这日子不是上香的佳吉日,等到了十五那天,这寺院就是人满为患了。
卿尘悠然地迈着步子,不见气喘,而朱砂也只见额角微汗,后面跟着的丫头院护们也是神色如常,只有罗妈妈,已是汗流浃背,手脚并用地爬着。
嗯,这才叫爬山。卿尘冷眼看着,对即将谋害自己性命的帮凶,她要提前收些利息。
这天灵山真是一大奇山,两边景色如碧,山上灿烂花开,不见枯叶零落,只见飞花飘扬,散落在青葱翠绿的林间,快乐而自由,如精灵飞舞。
早知道天灵山很美,却没想到会美得如此梦幻。
卿尘站在寺院山门前,惊叹这一人间美景,不觉看得入了迷。
这时,一个清秀小沙弥已朝她们走过来,双手合十施礼道:“女施主可是姓染?”
“正是。”卿尘还礼道。
“住持已等候多时,染施主,请随我来。”清秀小沙弥说道。
领着卿尘来到一禅房外,朱砂紧紧跟在身后,其他众仆则另有僧侣带去安置。
小沙弥向前轻叩禅房的门,朝里道:“住持,染施主已经到了。”
这时,从门里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有请。”
推开禅房的门,小沙弥立于门前躬身施礼:“染施主请进。”
卿尘心中微有疑惑,虽说她在天灵山住了五年,但与尚院外的人绝少接触,与灵峰寺人亦不相识,这住持怎会让人请自己前来,难道每个住进来的香客,住持都要亲自接见一番。
满带不解的跨进禅房的门,后边的朱砂紧跟其后也要进去,小沙弥立即挡在房门前,双手合十,口中宣礼,道:“住持只请染施主一人入内。”
“这怎么行?”朱砂有些着急,小姐这次上香随时可遇凶险,怎可单独见一外人,想着就要越过去。
小沙弥一急,就伸手一拦,朱砂气得双目圆瞪,狠狠地看着小沙弥。
小沙弥却是寸步不让。
卿尘见状,朝朱砂道:“既是住持相请,不碍事,你在门外等候便可。”
朱砂这才退了几步,站定下来,小沙弥自是守在门口。
卿尘入得禅房,只见房内一切物什一目了然,一方桌,上有一茶壶四只杯,边上对放两长凳;一张床丶上有一老僧正闭目打坐,身前躺着一木鱼。
听得人进来,老僧睁开双目,面容慈祥。
住持延释大师并未起身,只朝卿尘点点头,道:“染施主,请坐。”
卿尘依言坐在一长凳上,并未主动发一言。
良久,延释大师轻捋下巴的白胡子,方道:“染施主不问老衲所为何事?”
卿尘淡然道:“大师既请我来,必会如实相告,卿尘又何必多问。况且你我素不相识,大师也不可能请我来喝茶聊天。”
延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