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府邸。
在桑厚文那布置简陋的房间内,此时两个年过六旬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桑厚文面前。这两人,身形虽因岁月的侵蚀略显佝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历经风雨的沉稳与坚毅。
桑厚文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冷酷,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来:“这么说来,他竟然没有回东都,哼,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啊。”
其中一个面容稍显消瘦,眼神锐利如鹰的男子,微微向前迈出一小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开口问道:“少主,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桑厚文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人,缓缓说道:“四叔,五叔,你们即刻动用所有的人脉与力量,务必找到他的位置。然后,想办法把他给我活捉回来。要是实在没办法把他完整地带回来,那就直接杀了他。”
被称作四叔的桑老四,闻言不禁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缓缓说道:“可是,少主啊,家主曾经特意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他啊。”
一旁的桑老五赶忙附和,脸上满是忧虑:“是啊,少主,家主可是再三吩咐过,孟皓清此人绝对不能死。”
桑厚文听后,先是轻轻冷笑一声,随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看待问题的眼光难免短浅了些。你们想啊,要是能把孟皓清抓回来,对我们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我们可以借助他大幅度地提升自身的能力,吸取他体内那源源不断的气息。要知道,他身上的印天咒可是个世间罕有的好东西啊。”
酉时。
奇州边界。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孟皓清营帐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孟皓清静静地坐在营帐的榻上,榻边的帅案上,那张奇州地图已然被他翻阅得破旧不堪,边角处卷起,纸张也变得薄脆,仿佛轻轻一扯就会破碎。昏黄的烛光照映在他那陷入沉思的脸上,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此刻,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透过这张地图,看穿整个奇州的隐秘角落。
孟皓清一边凝视着地图,一边冷静地思索着,脑海中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地分析、判断、筛选。倘若那伙心怀不轨之人没有将商北带出奇州,那么,在这偌大的奇州,究竟哪些地方最有可能成为关押商北的牢笼?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在地图上标记出了几个可疑之处,这些地方或是地势险要,便于看守;或是位置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孟大人,有重大发现!”声音打破了营帐内的静谧,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得很远。
孟皓清并未立刻抬头,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桌子上的地图上,只是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进来。”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即营帐的帘子被撩开,沈丘身上甲胄的碰撞发出嘎达声,他走到孟皓清面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孟大人,今日我与周千四处查探,发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那里有侍卫严密看守,形迹十分可疑。”
孟皓清听闻,立刻伸手,指了一下帅案上地图的一个位置,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沈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问道:“是这里吗?”
沈丘赶忙低头看向地图,仔细辨认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处,孟大人。”
孟皓清微微眯起眼睛,摸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此地离我们不算太远,看来明天有必要亲自去一探究竟。”说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个被标记的位置,仿佛要从地图中看出更多的线索。
商府。
后院的一间屋子里烛火微微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这原本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紧张与压抑的氛围。卢征雨面色阴沉,背手站在商千豪的身侧,他的双眼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商千豪,气势汹汹地开口道:“商大人,瞧您这态度,难道令郎的性命在您心中,竟如此不值一提吗?”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凛冽,在房间里回荡。
商千豪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他挺直了脊梁,严肃地说道:“卢征雨,你让我用奇州万千百姓的性命,去换取二虎的命,这等事,我商千豪绝不可能做到!我身为奇州的父母官,守护百姓是我的职责所在,岂可为了一己之私,置满城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卢征雨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