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清水楼一楼宽敞明亮,雕梁画栋,尽显奢华之气。屋内,四个女人分坐于两侧,她们各具风姿,或娇俏、或妩媚、或端庄、或清冷。而孟皓清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神情略显局促。
只见这四个女人皆双臂抱胸,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孟皓清,其中,舒玉婉朱唇轻启,率先发问道:“今晚怎么睡?跟谁睡呀?还有,你究竟打算去哪个房间呢?”话音刚落,其余三人亦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到孟皓清身上,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之意。
面对如此情形,孟皓清不禁喉头一紧,轻咳一声后,才略显尴尬地回应道:“这个嘛......我......我还是先回孟府好了。”话毕,他下意识地垂下头,似乎想要避开女人们灼灼的目光。
然而,舒玉婉却并未就此罢休,她柳眉微挑,阴阳怪气道:“哟~原来是急着回去陪正房夫人呐!那照这么说,我们这些个小夫人可就得独守空闺喽!”其话语之中,嘲讽意味甚浓。
孟皓清闻言,只得无奈地扶额叹息。其实,对于这样的局面,他并非没有预想过,只是未曾料到这些女人竟会如此齐心一致地向他发难。虽说他与眼前这些女子,除了夏言冰熙之外,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暧昧之情。
但实际上,真正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仅有陈锦初一人而已。于是,走投无路之下,孟皓清只能寄望于陈锦初能够挺身而出,替自己解此危局。怎奈此刻的陈锦初亦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看起了这场好戏。
再观一旁的赵湘,更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地凝视着孟皓清。自从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她对孟皓清的态度反倒愈发冷淡起来,令人难以捉摸。
孟皓清眉头微皱话语里透着几分疑惑与不耐:“这……这清水楼后面的三间房,早前便差人仔仔细细给你们打扫妥当了,此刻都夜深了,你们不趁早回房歇着,还聚在这儿做什么?”
舒玉婉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开口道:“若不是此番来了东都,我还真被蒙在鼓里呢。没想到啊,咱们家益合,魅力可真是大得惊人。”
说着,她还真掰起指头数起来,“赵湘,赵姑娘,瞧这模样生得娇俏动人;还有陈锦初陈姑娘,举手投足皆是温婉;夏言熙夏姑娘,呆呆的也不错。再加上我舒玉婉,嚯,这还没算正妻那位长公主呢,啧啧啧,这一数,好家伙,一下子就五个了哟。我倒是好奇了,往后啊,你打算和这几位生出多少个孩子来?”
孟皓清像是被人戳中了软肋,瞬间耷拉下脑袋,闷声不吭,片刻之后,才小声嘟囔着:“切~商二虎那家伙还一口气娶了十二个呢,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赵湘本就性子直爽,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几步上前,手指差点戳到孟皓清鼻尖:“什么?你还有脸跟他比?有能耐的不比,专挑这些腌臜事儿比,你怎么不瞧瞧陆忠?人家为了心爱的姑娘,甘愿舍弃男儿身,做了太监,一生一世就守着那一个姑娘,满心满眼都是她,你怎么不跟人家学学,比比这份痴情?”
孟皓清被怼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梗着脖子道:“我……切~那又怎样?再者说了,你和南笙、宁阳,我与你们之间可没发生过什么逾矩之事,实打实算起来,就和洛一有过。”
舒玉婉掩嘴轻笑,话语里满是打趣:“哟~照孟大人这说法,没圆过房的,在您这儿就都不算数啦?那还废什么话,要不今晚啊,我和赵姑娘就随你一道回孟府,陈姑娘那儿就算了,毕竟你俩都有过肌肤之亲,所以今天孟大人别翻她牌子了”。
赵湘的性子向来风风火火、热情似火,如果有人能陪着她一块儿疯狂玩耍,那简直再好不过了!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哈哈,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呢!要不夏姑娘也一起来凑凑热闹吧?”
而夏言熙呢,则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全程傻乎乎地盯着眼前这几个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的人。直到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呀好呀!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呢!”
一旁的孟皓清见状,不禁又一次无奈地扶着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舒玉婉,语重心长地劝道:“南笙啊,你可别跟着赵湘瞎起哄啦!她那个人一旦发起疯来,可是谁都拦不住的。要是再跟她这么闹腾下去,她没准儿就要动真格的咯!”
就在这时,陈锦初却早已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人。原来,刚刚大家谈论到圆房之事时,孟皓清居然毫不避讳地就说出他曾经与自己同过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