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哪里来的小鬼？”

——不要多管闲事。

zack这么告诫自己，打算目不斜视地无视对着一个失明的老头拳打脚踢的情侣，却被男人扯住了衣服。

“啧，怎么用绷带包着啊，得多丑，”男人嘟嚷着，浑身的酒气让zack生理性地反胃，“恶心。”

被孤儿院的夫妇虐待了很久的男孩缩了缩肩膀，眼睛却瞪着男人，露出野兽般的凶性。

“哈？你这什么眼神——”男人皱了皱眉，掏出自己随身的小刀，想要割开绷带看一看男孩的脸——至于他会不会划伤对方的脸，就不在考虑范围了。

zack本能地闭上眼睛。

“——”

没有疼痛。

“这是什么——啊！”

zack睁开眼睛，只看到了晕过去的男女，还有哆嗦着站起来的丶瞎眼的老头。

他站了一会儿，狠狠地踢了踢那对男女后，平静地拿起手机，继续辨认方向，去按照路线排查红点。

微妙的安心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

——————————

傀影的速度很快，确认了目标是在一个教堂。

他并不擅长谈判，博士又不允许下降同步率让护着男孩的影子消失，只能在地图上标记好位置，悄无声息地回到旅馆。

“喵——”

傀影注视着床上的黑猫，颔首示意，随后安静地隐入黑暗，等着男孩回来。

待影子反馈zack进入旅馆后，黑羽才压低了同步率。

傀影的影子比较特殊，黑羽必须把同步率拉到80%以上才能使用。

“要不……在走之前教教这孩子自卫吧，”在上个世界已经闲了许久的黑羽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过于懈怠了，“不然还是找个正经孤儿院把他送过去吧。”

察觉到博士的社畜之魂又醒过来的系统马上开口：【我查过了，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人放心的孤儿院，就算有，孩子们之间也会存在互相做小动作的行为。】

或许大人们不觉得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有什么，但领会过罗德岛一众能上战场的熊孩子的破坏力的黑羽心有馀悸。

而且他向来不小觑人心的恶。

“那还是教一下吧，我看zack还挺有天赋的，”他摘下礼帽。

——————————

“停手。”

可能是zack之前被压制得太死了，以至于教导这孩子攻击方式之后，那些压在心底的暴戾全部爆发出来了。

黑羽扯住了想要下狠手的小孩，无视了对着自己的尖刀：“别让我生气。”

这种被命令管束的感觉让男孩厌恶地皱紧了眉，他负气一般把武器扔在地上，不再理会躺在地上满脸恐惧的未遂□□犯。

“警察很快就来，”戴着面具的男人优雅地行了一礼，“您应该会乖乖的，对吧？”

这里比黑羽想象的要混乱，随便一走就能逮到一个人。

他跟上了之前还很乖巧现在叛逆得紧的孩子，有些为难：“我不适合教孩子吗……”

这孩子都被他教歪了。

【并不是您的错——另外，可以的话，教会这孩子自保能力后就离开吧。】

系统的第一原则就是确定博士的安全。

黑羽楞了楞，哑然失笑：“你怎么跟写档案的那些人一个样。”

这个说危险那个说不值得信任，仿佛他与这些干员多接触一秒都是把自己脖子往猛兽嘴下送一分，在他与干员磨合好后，也送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傀影的话，好像是……

「你决定信任他了吗？」

【博士，性质不一样，】系统警告道，【这里没有干员保证您的安全，人心不可测。】

之前碰到德克萨斯因为博士自己的失误被伤到也还好，拉普兰德会很快冒出来结束战斗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但是如果现在被这个小孩伤到的话，博士可能会在被疼痛干扰的情况下与源石黑影进行对峙。

——伤谁都行，博士不能受伤。

“没事没事……”

男人语气无奈地安慰着，慢悠悠地跟在男孩身后。

“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总是喜欢拿出去摆弄一下的，只是他不了解zack的经历，对这孩子过于激烈的表现欲表现出了些许讶异。

za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