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日后必定是天资聪颖的,还没出生呢,就已经晓得议政了。”
说来也巧,陆时至话音才落,腹中的胎儿就隔着肚皮踢了父皇的手掌一脚,叫陆时至惊奇不已。
窦昭昭被踢的有些痛,蹙眉安抚地拍抚着肚子。
可平日里还算乖顺的孩子今日精神头好的很,迟迟不可消停,窦昭昭感觉到身下隐隐的坠痛,身子一软,抓住陆时至手稳住了身形。
在陆时至疑惑的目光下,窦昭昭忍过了第一波阵痛,挤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陛下,臣妾只怕是要生了……”
话音落下,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陆时至“唰”的变了脸色,一把将窦昭昭抱起,疾步往内殿走的同时,扬声道:“快来人!”
“来人啊!皇后娘娘要生了!”
“快快快!去太医院请了陈院首等人来!”
“医女和产婆们快去产妇内候着!”
……
整个坤宁宫的人都被惊动了,宫人们疾步奔走,好在都是有经验的,又做足了周全的准备,也算井然有序。
反倒是陆时至,在人群涌入之后,望着床榻上冷汗津津、虚弱可怜的窦昭昭,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在于力行和彩兰等人的催促下退至外间。
听着里间传来宫人们急切地催促声,期间夹杂着窦昭昭隐含着痛苦的喊声,鼻端传来似有似无的血腥气,陆时至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一瞬。
经过了那么多事,他早已将窦昭昭视作与他并肩而立的妻子,他此刻清楚的意识到,原来他也会害怕,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