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臣妇请了人,将她入土为安了。”
窦昭昭闻言,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因为知道无可转圜,这些天她有意忽视了这件事,如今听到这个结果,难掩厌烦地拧眉。
“不止是娘娘替她不平,文社中许多女人都觉得不公。”萧夫人有心叫窦昭昭放下心结,“可谁让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呢?男为阳女为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咱们女人左不过如此、”
萧夫人也忍不住叹气,“只盼她能早登极乐,来世,做个男人吧。”
“这些大道理别人信,萧夫人也信吗?”窦昭昭轻笑一声,定定看着萧夫人。
萧夫人被问的一愣,久久没有答话。
还是窦昭昭幽幽道:“所谓阴阳调和也罢,天道轮回也罢,说到底,不过是男人强过女人。”
“男人征伐天下,女人被束于内宅,不得施展,自然只有仰人鼻息的份。”窦昭昭想了许久的话,在长久的压抑之后再忍不住了,“若女人也可读书识字、出将入相,何至于……”
“皇后娘娘!”萧夫人抬高了声音,打断了窦昭昭,眼底难掩惊惶,“娘娘慎言啊。”
窦昭昭抬眼,瞥见萧夫人睁大的眼瞳,以及一旁彩兰和念一懵然震惊的模样,忽的笑了,转而促狭道:“不过一句玩笑话,瞧你们吓的。”
闻得此言,几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萧夫人端起茶杯缓解紧张,“娘娘的想法臣妇哪里捉摸的透,叫娘娘笑话了。”
“话是玩笑,可本宫作为皇后,理应慈爱天下,眼见着女儿们过得艰难,实在是不忍,总得想个法子才是。”窦昭昭低头啜饮茶水,语气漫不经心,长睫的阴影下,黑瞳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