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侧脸,没得法子,批完手头的折子,撂下笔,“罢了,朕听昭昭的,歇一会儿,成不成?”
窦昭昭嘴角牵起弧度,巧笑倩兮,“陛下说一不二,臣妾可不敢拿陛下的主意。”
话这样说着,窦昭昭从善如流地将手递到了陆时至的手心里,转头吩咐道:“把冰糖百合呈上来。”
底下人忙活的功夫,窦昭昭温言细语解释道:“臣妾午后叫冰镇着,这时候吃正爽口。”
不消她开口,陆时至一摸碗就知道,也就只有她会费这个心。
待陆时至吃了大半碗,神清气爽、心满意足之时,窦昭昭递帕子的功夫随口道:“陛下为朝局殚精竭力,偏偏宗室子弟只图享乐,不仅帮不上忙,还要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惹陛下烦心。”
陆时至何等精明,立刻就明白过来,“贤亲王府求到你跟前来了?”
“算是吧。”窦昭昭接过帕子递给于力行,一点没避讳道:“旁人只当臣妾有通天之能,能呼风唤雨呢。”
“又说胡话。”陆时至原本警惕的神经一松,有些无奈。
“臣妾可没有说胡话,臣妾自然是没有这个本领,可陛下是真龙天子,呼风唤雨自是不在话下。”窦昭昭笑眯眯地拍了个马屁。
陆时至还是笑了,追问道:“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臣妾以为,刘小姐虽然犯了人命,但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窦昭昭此言一出,不只陆时至脸上的笑容登时淡了下去,就连一旁老道持重的于力行都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窦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