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扫过面前的人群。
老头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一股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三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时,大辽的军队如潮水般袭来,青州各地纷纷沦陷。那群辽人凶残无比,视周人为草芥,将他们比作羊,肆意屠杀,以取乐为目的。那血腥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让老头心有余悸。
而此刻,男人的那句话,就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老头的心上,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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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羊……”老头的嘴唇哆嗦着,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他的脑海中,当年的惨状不断浮现,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在他眼前交织,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男人手中的肉包子眼看就要放进老头那破旧的碗里。老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抢过自己的破碗,紧紧地护在怀里。
“哎!你这老头儿,到底要不要!找死不成?!”男人显然没有料到老头会有如此举动,他手中的包子险些被打飞,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
老头没理会男人,一个劲地护着自己的碗朝后退去,眼中带着惊恐,口中不断地喃喃道:“羊...羊...”
“这老头怎么了?”
“不知道,莫非看到肉包子失心疯了?”
“管他那么多!他不要刚好老子要!老子还能多吃几个!”
“别管他了,就快排到咱们了!”
“就是!不管他,先排队!饿死老子了,都多久没吃过肉了!”
老头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关注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面的肉包子上。他心中一阵悲凉,老头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口走去。
当他终于走到外面时,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寒意。他靠着墙边,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紧接着,更多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流淌而下。
老头的喉咙发出一阵低沉的哽咽声,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颤抖着嘴唇,喃喃道:“一群畜生……畜生!”一不留神,碗从怀中滑落,摔在地上,一瞬间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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