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再问道：“为人怎么样？”

秦大力连连摇头：“什么人养什么儿子，跟马德海一样，也是一根筋，只知道守着日落西山的聚义寨，给留下的老弱妇孺们谋个安身之所和一口饭吃。我当时还劝过他跟我一起去边军，却被他拒绝了。”

秦峰忽然停了下来，看着秦大力，话锋一转：“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打算带些家丁过去，养在合林山，力叔觉得怎么样？”

秦大力怔住了。

养寇自重，以山匪的名目来蓄养私兵？

族长，这是想干什么？

秦峰静静地看着他。

“族长这想法不错，只是……”

片刻，秦大力反应过来，他没有询问什么，而是凝眉沉吟道：“此事关系重大，皇亲国戚、勋贵世家以各种名目蓄养私兵者众多，但养寇自重却极少尝试，因为一旦泄露，罪责堪比谋逆。”

秦峰调出系统查看，顿时放心下来。

尽管隐约猜到他一些野心，秦大力的忠诚度，仍旧高达92%，没有丝毫下降。

秦大力继续道：“战东南此人，若能收服，必定忠心不二。但寨中那些老弱妇孺，不仅是累赘，且容易泄密。很难另行安置，若是全部屠杀灭口，又容易让战东南反叛。”

“依属下之见，不如只要聚义寨这个名字，包括战东南在内，全部屠了……只要计划得当，我带那三十六个兄弟，便能确保万无一失！”

秦峰不由咂舌。

不愧是在边疆纵横二十多年的杀神，老弱妇孺，也是说屠杀便屠杀。

他摇了摇头：“战东南自幼在山寨长大，对山匪的行事作风和手段极其熟悉，留下有大用。”

“既然要留，就得真心相待。那些老弱妇孺确实是个麻烦，我再想想如何妥善安置。”

秦大力还是觉得屠光才是最稳妥的，有经验的山匪可以再找。

但他已经决定跟着秦峰这个大靠山一条道走到黑，杀人放火金腰带，只图这一世活个轰轰烈烈，畅快淋漓。

秦峰仁善，狠辣不够，容易招来麻烦。反过来，也绝对不会亏了他。

哪样都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因此没再多说什么。

大靠山怎么决定，他就怎么做。

七月十二，秦大力从四泰府赶回，与秦峰汇合。

二人出发前往合林山。

杨平、郭振雄和一众护卫们，谁也没带。

没带杨平，是秦家庄诸事众多，需要他留下来代为决策。

无论能力如何，杨平才是秦峰患难与共，视若手足，也愿意赋予绝对权力的人。

至于郭振雄，虽然忠诚度也高达91%，但经历和秦大力完全不同。

秦大力胸有大志，却在边军郁郁不得志二十多年，一口怨气也憋了二十多年。

而今雄心壮志复燃，胸中抱负有机会施展。别说秦峰只是养寇自重，哪怕他直接宣布造反，都敢跟着闯一闯。

郭振雄有家有口，凭借不俗的武道天赋，一生也没太多的坎坷。

太早知道他的野心，纵使仍会生死追随，却多少有些疙瘩。

人心难测。

需要循序渐进，让他慢慢猜到点端倪，慢慢接受和适应。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郭振雄只知道他有个神秘莫测的师父，会给他大量天材地宝。

要是知道这些天材地宝，和从万药斋那边得到的一样，肯定心中觉得古怪。

这次合林山之行，不适合带上郭振雄。

原本，按秦峰的计划，会把家丁们带上。

眼下，三千五百多家丁，忠诚度超过60%的已经有上千人。尚未娶亲，且并非家中独子的，也有一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