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雪燕哭诉的不只有姜鹤,还有一个皮肤黝黑个子不高的男人,是严谢。
姜鹤皱起了眉,看向严谢:“严总兵,这事你怎么看?”
“没看法。”严谢道,“人家拿回自己东西不应该吗?”
宋雪燕打了一个嗝,不可置信地看向严谢,这位严总兵和姜鹤不是一起的吗?
“就是如此,也不该杀人。”姜鹤谴责的看着严谢。
仿佛杀人的是严谢一样。
“是他们先闹的事。”
姜鹤:?
你到底和谁一边的。
许是姜鹤的怨念太过强烈,严谢才改口道:“不过你说的对,养那么多兵是不对。”
姜鹤这才收回目光,让人把宋雪雁带下去休息。
“现在大盛不太平,北边已经乱了,朝廷自顾不暇,我也是担心这里乱起来。”
姜鹤忧心忡忡。
“会影响军费吗?”严谢冷不丁问了一句。
朝廷两年没给他们军费了,姜鹤凑的那一点军费,也不大够。
虽说有山隔着,但南齐也时不时过来,江台靠海,还要小心海盗——
严谢表示他太难了。
姜鹤一怔,严谢就知道关心这个!
“会影响,他们带来了许多流民,流民会瓜分粮食。”
关心这个也好,严谢要养兵,就不得不听他的,姜鹤也心疼,每年给严谢那么多钱粮,他总说不够。
严谢一听这个毫不思索道:“明日我就带人把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就行了,杀人是不可能的。
不费力气吗?
不磨损兵器吗?
姜鹤给的那点钱可不够,要不是姜鹤拦着,他早就带着手下的将士们跑了。
迟将军都不在了,他管大盛去死。
宋家庄,宋家老宅。
宋柚宁听说一切顺利后,就不再关心,回屋里点外卖去了,最近容易饿,不吃点宵夜她晚上睡不着。
宋柚宁歇了司明旭他们不能歇。
“明日咱们得父母官就要来了。”无相戏谑道。
“不听话就杀了。”
魏强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效果挺好的啊。
迟子笙拍了他一下:“一天天就知道杀杀杀的,我建议把这人控制起来。”
司明旭看了一眼魏强又看了一眼迟子笙:“明日看看吧,他是不好,但罪不至死。”
杀宋和通他不反对,一家子作威作福,做了不少缺德事。
姜鹤怎么说呢?
他对江台的恶事纵容,但也确实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为了江台的安危,还私自扣留赋税养活严谢他们。
总之,是一个矛盾的人。
说了几句,司明旭道:“明日事情还多,先去休息吧。”
严谢见到迟子笙的时候,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将、将军。”
迟子笙笑得云淡风轻:“严谢,好久不见。”
姜鹤惊疑不定道:“严总兵,你?”
这人是谁?
严谢没理他,扔下武器哭着朝迟子笙跑去,在众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迟子笙抱住了严谢。
宋柚宁问薛婉:“他们在做什么?”
薛婉不确定道:“可能是见到亲人了?”
姜鹤怒道:“严谢,你在做什么?”
严谢扭头瞪他:“别大呼小叫的,这是我们迟将军。”
“迟子笙?你不是死了吗?”姜鹤马上想到了是谁。
迟子笙拍拍严谢:“侥幸被人救了,这不来投奔严谢和姜大人了。”
“大胆,你可是反贼,谁敢收留你,严谢,还不动手。”
姜鹤慌了,谁知道迟子笙没死,严谢还像见到了亲爹一样。
严谢不理他,笑得憨憨的:“将军,我跟着你,以后听你的。”
宋柚宁可惜手里没瓜子,这一出戏还是蛮精彩的。
姜鹤没办法,他能屈能伸,士可辱不可杀,打不过就加入——
一炷香后。
司明旭问起姜鹤江台的情况。
姜鹤道:“江台人口不多,财富土地主要集中在权贵手中,想说服他们很难。”
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江台离京城远,大盛事多无暇顾及这里,姜鹤想调都调不回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