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田川丰的疑惑。
他补充了一句:
“突然接到个活儿,怕是原本的计划暂时要搁浅了。”
“啊?原本的计划?”
田川丰是越听越糊涂:
‘三堂哥,这一出接着一出的到底在说什么?’
想到从灵堂前与三堂哥的重逢,到短短一夜一天的接触,田川丰的嘴里便将疑问给和盘托出:
“三堂哥,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哐当——
吉普车门一开一合,三堂哥的中山装已经完全出现在驾驶位置。
他沉默的看了眼车灯尽头的方向,视线掠过小溪、瞥过桥梁、穿过小树林;
那双迫切的目光里,隐含着以田川丰的年轻阅历都能分辨的出的意味。
‘三堂哥,貌似是摊上大事儿了。’
田川丰紧了紧腰带处的刀鞘,确认过短刀的存在,心中像是多了一股莫名的底气。
咔、踏——
哐当——
田川丰的屁股重重的落在副驾驶的位置。
三堂哥捻在指关节的佛珠在手腕上盘旋几圈,固定成弹簧般的形态。
田川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三堂哥:
稀疏的月影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那专注的神情镀上了一层银辉。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仿佛是与这辆钢铁巨兽进行着一场默契的共鸣。
随着他轻轻转动钥匙,一声清脆的电子启动声,“嗡嗡嗡……”
吉普车的仪表盘瞬间亮起,各种指示灯如同星辰般点缀在黑色的屏幕上,宣告着它已蓄势待发。
三堂哥的右脚轻触油门踏板,一个细微的动作,吉普车的引擎随即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轰鸣,那是力量即将释放的前奏。
吉普车如同被释放的猎豹,猛地窜了出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啸叫声,瞬间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原来,这辆垂垂老矣的破落玩意,还能如飞一般……’
田川丰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扶手,目光追随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心中是对于三堂哥多年在外,究竟是打拼着什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