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薛郎朗钻进了被窝,他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火再次被吊了起来。
他的身体像背叛了他的意志,诚实地反应着他对纯熙的渴望。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他试图压抑这种冲动,但是内心的火焰却越来越猛烈。
一直撑到纯熙都睡着之后,薛郎朗才悄悄来到外面的沙发上。他叹了口气,感到自己的无奈。纯熙现在正是恢复身体的关键时期,有些事情必须杜绝。
一想到纯熙骨开十指、历经痛苦才生下小薛思涵,薛郎朗的脑海里面瞬间清明了不少,心里无比的愧疚。他想起了纯熙在产房里的痛苦和坚持,想起了她为了孩子所做的一切。
一夜过后,沙发上睡着的薛郎朗被母亲张晓娟的声音吵醒了。
“小咪,怎么在沙发上睡了?”张晓娟拍了拍薛郎朗的肩膀道。
薛郎朗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没事...没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解释,这种事情还是难以启齿的。
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到母亲张晓娟已经背着背篼准备出门干活了。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想起了自己此前的种种不是。
“妈,你等一下!”薛郎朗叫住了母亲张晓娟的脚步,然后进卧室拿上自己的外套。他决定要向母亲坦白自己的错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薛郎朗走出卧室,手里拿着两万块钱。他递给母亲张晓娟,试探性地问道:“妈,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儿子混账,之前拿了您的钱去赌博去了,人也失了心性,性情大变。不过现在儿子已经改邪归正了,钱也挣回来了。就别生我的气了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张晓娟看着薛郎朗递过来的钱,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早的原因,还是薛郎朗的话让她有些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之后张晓娟才疾步走到自己锁钱的箱子旁,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的钱已经不翼而飞了。她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薛郎朗说的是真的。
箱子的角落有一个大洞,一看就是被人为破坏的,张晓娟后知后觉这才感觉到一阵恐惧。
那可是一万多啊!在当初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果薛郎朗是拿来做正事儿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偏偏他是拿去du博。
家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急需用钱的话,可怎么开交哦!
张晓娟非常严厉的将薛郎朗叫进了屋,沉声问道:“这是多久的事情了?过程全部如实说清楚。”
张晓娟并没有因为薛郎朗给了她更多的钱而感到高兴,薛郎朗的这个行为已经涉及到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未经允许私自拿了钱,还是破坏性的那种,这叫做偷盗,拿那么多钱去赌博,不考虑任何的后果,更不是一个已经成家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张晓娟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薛郎朗,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一直注重人品的教育,试图将薛郎朗教育成一个三观正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薛郎朗低头站在张晓娟面前,他的脸色苍白,眼睛不敢正视张晓娟,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母亲第一次如此严厉的看着自己。
“这是多久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张晓娟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破碎。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你这样的性质是非常恶劣的你知不知道?你爸可是单位上退休的人,在村子里威望如此的高,你这样的行为如果是在外面,不是给他抹黑吗?”张晓娟激动地说道,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薛郎朗终于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拥有两世记忆的他也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他看着张晓娟,声音颤抖地说道:“妈,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的反省这次错误。”
张晓娟听了薛郎朗的话,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语重心长道:“儿子,你知道吗?我们可以贫穷,也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但是必须做一个三观正的人,违法的事情一定不能碰知道吗?莲花都能出淤泥而不染,更何况你是一个人呢?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要明白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张晓娟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得益于在与薛定国长期的生活中的耳濡目染,也懂了许多。